呂玄伯抱著劍說:“我找第二幢昨夜當值的崗哨問過了,昨夜除了鎮戍軍記室楊辟來過第二幢營地之外,沒有其他外人來過!”
“楊辟?”趙俊生皺起了眉頭,“知道這人是什么來頭嗎?”
呂玄伯左右看看,低聲說:“有小道消息說這個楊辟從前是相州別駕,因犯了事幾乎要被問斬,是國舅杜超把他救下來并想辦法把他送來這里避禍的!還有,我給鎮戍軍營門守衛一些錢,翻看了昨夜營門出入記錄,發現有一個可疑人物的名字出現在登記簿上!”
趙俊生問:“誰?”
“右衛軍幢將杜貴,杜貴是杜超的兒子,如果杜貴讓楊辟做一些事情,想必楊辟應該不會拒絕吧?雖然這兩個人很可疑,而且嫌疑最大,但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下藥這事是他們干的,因為沒有目擊證人!”
趙俊生的臉色冷了下來,“又是這幾只臭蟲,他們怎么就陰魂不散呢?”
呂玄伯笑著說:“少爺,您好幾次把他們整得那么慘,他們豈能善罷甘休?我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趙俊生扭頭看了呂玄伯一眼,“誒,我就納悶了,你何時變得這么客氣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那······我說了啊!我覺得吧,杜貴、劉繼宗、奚炎等人這么做應該不是想要少夫人的命,您想啊,若他們真想要她的命,就絕不會只有這么一點手段!殺人之事豈能兒戲?一旦要施行,必會策劃得極為周密,消除一切痕跡!畢竟少夫人如今也是一幢幢將,深得皮將軍和安大帥的賞識,她若出事,必會引來安大帥和皮將軍的徹查,杜貴等人還沒有那么大的膽子!”
趙俊生站在原地停留了許久都沒有說話,他突然出聲道:“李寶!”
李寶上前兩步:“都尉有何吩咐?”
趙俊生轉身面對李寶,“我若讓你當著所有人的面痛揍杜貴、劉繼宗和奚炎等人,你敢不敢?”
李寶甕聲道:“別說是痛揍,只要都尉一聲令下,俺就把他們剁成肉醬!”
“行,趁現在還來得及,你去報名參加騎戰比武,給本都尉一路打過去,只許勝不許敗,若遇到杜貴、劉繼宗、奚炎等人就給我狠狠揍,只要不打死人就行了,最好打得他們幾個月都下不了地!”
李寶抱拳答應:“都尉放心,揍人我最在行了!”
幾人來到騎戰比武的報名點,趙俊生丟過去幾個銅板,指著李寶對登記的官員說:“給他報名,他叫李寶,懷朔鎮輜重營的人!”
官員收了銅錢,在登記名冊上記下李寶的姓名和番號,給他發了一個號牌,交代說:“你在第十八擂臺,快去吧,馬上要開始了!”
來到擂臺場地附近,趙俊生拍了拍李寶的肩膀說:“放開了打,不必拘束,若有人認輸了,就收手不可再打,只要不出人命就不會有事!”
“是,都尉!”
李寶騎上馬,抖了抖韁繩策馬走進了場地。
到了場地上,裁判向雙方通報對方的番號和姓名,對手聽說李寶是輜重營的人,立馬變得變得有些不屑,神情也傲慢多了。
“開始!”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李寶雙腿一夾馬腹就沖了過去,手中大斧向對手劈下去,那騎兵原本有些輕慢之心,看見李寶的大斧氣勢雄渾的劈過來,頓時臉色大變,招架已經來不及了,只順勢滾落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