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炎并不甘心,他一心只想為自己的父親開脫,他的父親怎么會打沒有把握的仗?如果說真是因缺水缺糧的原因,那么他的父親那就真的是犯了輕敵冒進的錯誤了。
“不可能,絕不可能!如果軍中缺糧缺水,我父又怎么會冒險攻打平涼?趙俊生、花木蘭,你們簡直是一派胡言!”奚炎大聲咆哮著,面目猙獰。
趙俊生笑了笑:“說不定宜城王是眼紅了建節將軍(安頡,安原的弟弟)生擒了赫連昌的功勞,也想著攻下平涼后生擒赫連定吧,誰知道呢?”
“放屁!趙俊生,你這下賤的狗東西敢污蔑我父,我要殺了你!”奚炎咆哮著沖上來拔刀劈向趙俊生。
趙俊生眼神一凝,立即閃身到一旁一腳踹過去。
奚炎喪失理智之下毫無防備,被這一腳踹了一個正著,整個人砸向后面,身后好幾個將校被他撞得連連后退。
“夠了!來人,把奚炎控制起來!”安原大喝一聲。
幾個甲士沖過來按住奚炎,他依然發狂的要沖向趙俊生拼命,卻被按住無法動彈,很快被甲士們押了出去。
安原冷冷的盯著趙俊生:“趙都統,本帥希望你記住,奚炎就算已經被革除了軍職,但他依然是我鮮卑人的將軍,并不是能隨便被你這樣一個卑賤的漢人軍官可以毆打欺負的,若再有下次,本帥絕不輕饒!”
趙俊生心中一寒,猶如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聽著旁邊軍官將校們對他發出的冷笑聲,他定了定神,抱拳道:“卑職明白,大帥若無其他事情,卑職就告退了!”
說罷轉身走出了營帳。
花木蘭見趙俊生神色有異,立即向安原行禮后追了出去。
“俊生哥哥,你慢點,等等我!”
拓跋玉靈對安原剛才的話極為不滿:“大帥,你身為主帥怎能說如此令人寒心的話?”
拓跋健立即一聲大喝:“五妹,住口!這里沒你什么事情,你先回營吧!”
“哼!”拓跋玉靈跺跺腳,轉身追了出去。
營地外傳來大量的蟲鳴聲,花木蘭加快腳步追上趙俊生,“俊生哥哥,我想元帥也是一時口快,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趙俊生停下,轉身看著花木蘭笑著說:“我明白,你別擔心,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還要操練士卒呢!”
這時拓跋玉靈追上來,叫道:“師傅,等一下!”
趙俊生和花木蘭扭頭一看,見拓跋玉靈追了上來。
拓跋玉靈跑過來氣喘吁吁說:“師傅,安大帥對漢人不信任,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他說的話你聽了也就算了,別當真!師傅你在我眼里跟鮮卑人沒什么區別,我從來不覺得鮮卑人比漢人高貴,也不覺得漢人比鮮卑人低賤!”
趙俊生笑了笑:“行,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們回營吧!”
盡管趙俊生說不介意,在回營的路上還跟花木蘭和拓跋玉靈有說有笑,可花木蘭和拓跋玉靈還是感覺氣氛有些不一樣了。
等把花木蘭和拓跋玉靈送回營中,趙俊生轉身向輜重營方向走去,他的臉色轉瞬之間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