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生一副無辜的模樣對安原抱拳:“大帥,卑職只是為您舉薦賢才,可卻落得一個埋怨,還被誤認為用心險惡,卑職真是何其冤枉!”
安原看了看趙俊生,又看向劉繼宗,他冷著臉對劉繼宗喝道:“劉將軍,你既然有這個本事,就應該勇于承擔刺探敵情的責任,若是因為貪生怕死而不想前往,這只會讓你劉家蒙羞!”
安原呵斥完劉繼宗,對拓跋健說:“王爺,本帥有意讓劉繼宗去盛樂城刺探柔然大軍的軍情,你是右衛軍大將,你的意思如何?”
拓跋健因這次出戰不順,擔心被安原向皇帝告他的黑狀,此時當然要順著安原,立即說:“既然是大帥的意思,本王豈有不從之理?”
他說完看向劉繼宗大喝:“繼宗,本將命你潛入盛樂城刺探柔然大軍軍情,你可以帶一什人馬前往,今日黃昏之前就出發,現在你回營做準備吧!”
劉繼宗叫道:“將軍,末將并不會刺探之術啊!”
拓跋健冷冷盯著他大吼:“劉繼宗,此乃軍令,你敢抗命乎?”
劉繼宗嚇得身子一抖,不得不被迫接令:“是,末將······領命!”
劉繼宗離去時轉身看向趙俊生的眼神中帶著怨毒,趙俊生伸出中指對他比劃了一下,他比明白這是何意,但也知道這肯定不是友善的舉動,對趙俊生更加嫉恨。
趙俊生跟拓跋健到了右衛軍營地,還活著的右衛軍只剩下一半人馬了,其中就有近兩千人的傷員,只有三千人還完好無損,營地內到處都傳出哀嚎聲,有的人一條手臂齊肩頭處被斬斷,手臂沒了,袖子也沒了,只用白色的紗布包裹著;有的人兩條腿全沒了,還有的人被包裹得粽子一樣,原本雪白的紗布上到處都滲透著紅色的血漬,慘得很吶!
等到了牙帳,趙俊生忍不住問道:“王爺,這一仗為何打得如此之慘烈?”
拓跋健精神狀態不太好,搖了搖頭不想再說戰事的經過。
倒是幕僚虞紀為趙俊生解說了一番:“大軍在屯柞山北扎營宿營了一夜,由于不清楚柔然人的虛實,我們沒有急著向盛樂城進軍,接連兩日派出了數支探馬前往盛樂城方向探查敵情,可沒想到這幾支探馬都是一去不回,這期間我方警戒人馬也捕殺了好幾支企圖刺探我方軍情的柔然探哨!”
“直到第三日,王爺擔心延誤戰機,便下令大軍向盛樂城方向靠近,沒想到只走了半日工夫就突然遭遇了柔然大軍!直到現在我們依然相信這次遭遇絕對是一次偶然,因為當時柔然大軍在我軍的西側五里外,而我軍在柔然大軍的東側五里外,若不是雙方的偵騎探哨同時發現了對方大軍的存在,我們雙方恐怕都要交錯而過卻不自知!”
趙俊生點頭道:“如此說來,的確像是歐偶然遭遇!雙方肯定都沒有準備,應該是都是倉促出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