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沉默了一下,抬頭詢問:“俊生哥哥,你為何這么做?你難道不知道一旦被人發現你的動機,后果不堪設想嗎?”
趙俊生語氣冷了下來:“安原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他忌憚我,若我是鮮卑人,他可以收為己用,但我是漢人,他一直就對漢人存有戒心,他早就想殺我了,我若不殺他,他遲早有一天找到機會殺我的!”
花木蘭張大了嘴巴,她沒想到趙俊生與安原之間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以后趙俊生怎么跟安原相處?盡管有永昌王拓跋健做靠山,若是安原拼著跟永昌王翻臉,要殺死趙俊生還是很容易的。
“現在怎么辦?安原既然存了殺你之心,你待在金陵大營已經不安全了,不如請永昌王想辦法把你調走吧,你待在這里是斗不過安原的!”花木蘭臉上有著深深的擔憂。
趙俊生嘆息一聲:“想調走談何容易?我這個都統是皇帝封了,想要調走也得皇帝同意!也因為如此,安原要動我也得掂量掂量,他不敢輕易動我,否則他在皇帝那兒交代不過去!再加上有永昌王照拂,我暫時不會有事,你就放心吧”
大娥山北麓。
山腳下不遠處密密麻麻的營帳組成了一座巨大的營地。
此時在山坡上有大量的奴隸摻雜著柔然兵向大娥山堡發起猛攻,山坡地面上到處都是尸體、箭矢、散落的兵器。
堡壘和城墻上站滿了魏軍兵卒和將校,密集的箭矢從城墻和堡壘上射下來,不停有奴隸和柔然兵被射死,一顆顆石頭被人從城墻扔下來,石頭順著山坡滾下去,砸死砸傷一大票人。
在付出了大量的傷亡之后,奴隸大軍依然沒能登上堡壘和城墻,再加上炎熱的天氣,奴隸們的士氣有些低落,進攻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在山腳下的柔然大軍軍陣前方,有一男一女分別騎著一匹寶馬。
這男人就是此次柔然大軍的主帥大那,他對身邊的女子欠了欠身說:“公主,沒有攻城器械,這攻打關隘之事還真是一件苦差事啊,您看看,從昨日打到現在,奴隸都死了上千人了,我們的柔然勇士額死了兩百多人,到現在依然沒有能登上城墻和堡壘,以后一定要多抓一些能打造攻城器械的鮮卑人!”
圖真公主淡然道:“鮮卑人會造攻城器械嗎?說到底他們也是一群蠻子!他們能夠占據中原也不過是運氣好!”
這時一匹快馬從東方飛奔而來,跑到大那和圖真公主面前停下稟報:“啟稟公主、大帥,收到探子傳來的消息,莫頓將軍帶領的人馬在突襲金陵大營的過程中全軍覆沒!”
圖真公主和大那聽到了這個消息后久久無語。
“飯桶、廢物!本公主使用調虎離山之計把金陵大營僅有的武力全部調來了大娥山,金陵大營只剩下幾千輜重兵,他竟然還會全軍覆沒,他真是該死啊!”圖真公主鐵青著臉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