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拓跋玉靈后,安原背著手在帥帳內走來走去,臉色不悅,眉頭皺起。
主薄坐在旁邊寫著公文,抬頭看了看,忍不住問道:“大帥,您這是怎么啦?屬下見您這兩天悶悶不樂的,是有何煩心事?”
安原停下來扭頭看了看主薄,欲言又止,他看看帳內親兵,想了想對他們揮揮手:“你們都出去!”
親兵們一起向安原行禮后退了出去。
大帳內只剩兩個人,安原對主薄還是很信任的,這人跟他已經十年了,一直忠心耿耿,用起來也很放心。
“前日柔然鐵騎來襲,本帥帶人出去截擊增援的柔然人,卻被柔然騎兵沖散了,本帥摔落下馬,幸虧幾個親兵相救才沒有被馬蹄踩死,后來親兵們護著本帥撤往趙俊生的軍陣,打算進陣棲身躲避,可到了軍陣邊緣,本帥大聲呼救,那趙俊生卻充耳不聞,他這是想要置本帥于死地啊!”
安原說得義憤填膺,越說越大聲,到最后竟然是暴怒起來。
主薄面口驚色,小心翼翼道:“許是趙都統沒有聽到?畢竟軍陣那么大,外面又柔然鐵騎策馬飛馳,陣內又正在廝殺,嘈雜聲太多,沒有聽到您的呼救聲也是正常的”。
“放屁!”安原爆出粗口,“身后柔然騎兵朝本帥追殺過來,就算他聽不到聲音,他會看不到?他知道本帥對漢人有成見,只怕他早就存了殺本帥之心!”
主薄沉吟了一下,詢問:“那您的意思是?”
安原臉上出現了殺機:“不管如何,本帥不能再給他殺本帥的機會,他若不死,本帥寢食難安!”
“這趙俊生武藝高強,想要暗中下手只怕不行,要殺他只能給他定個罪名,可他畢竟是陛下任命的金陵大營都統,若沒有正當理由,陛下那兒您沒法交代啊!”
安原扭頭看向主薄:“所以本帥才把這事告訴你,讓你給本帥想個辦法,要能名正言順的治他的罪,殺了他!”
主薄低頭苦思,一會兒他就抬頭走到安原身邊低聲說出了一條殺人毒計。
安原聽后眼冒精光,臉上顯露狠辣之色:“好,就怎么做!”
“俊生哥哥,我打算下午就帶隊返回南天堡了!”花木蘭和趙俊生從一間傷兵營帳內走出后說道。
趙俊生點頭說:“南天堡那邊的確不能耽擱,你早點趕過去也好!我讓伙房那邊燒幾個菜,咱們中午一起吃一頓吧!”
花木蘭笑著答應:“那行!對了,你知道帶隊過來增援的統兵大將是誰嗎?你肯定想不到,告訴你吧,是拓跋玉靈!”
趙俊生驚得張大嘴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