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躲在沒有太陽光的一面,把耳朵貼在營帳身上,帥帳內傳來了永昌王拓跋健的聲音。
“此事原來是這樣!安大帥,趙俊生為何要借柔然人之手殺你呢?他沒有動機啊,難道你想殺他?或者你抓住了他什么把柄?”
安原沒出聲。
花木蘭聽到了古弼的聲音:“王爺難道不知道安大帥一向對漢人有成見嗎?趙俊生又是一個有才能的漢人,你看他把輜重營操練得如此精銳就知道了,安大帥自然是忌憚他日后可能為禍,只怕是平日里對趙俊生產生過殺意,而這一點正好被安原察覺了,所以嘛······”
永昌王的聲音又傳來:“安大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算了,這事就不提了,當務之急是要平息事態,你們有何打算?”
古弼立即說:“末將是這么想的,讓安大帥向趙俊生和輜重營承諾不再追究這件事情,末將作為監軍,也宣布此事到此為止,日后誰也不許再提,就當沒有發生過,同時請王爺和五公主分別做個見證人。想必如此一來,趙俊生和輜重營的人馬應該會放心了,不會再叛亂,不知王爺以為如何?”
“本王認為可行!”
帳外的花木蘭心里松了一口氣,可帳內卻突然傳來安原的反對聲:“本帥不同意,此事絕不可行!”
永昌王的聲音傳來:“大帥為何不同意?這是平息事態的最好辦法呀!”
花木蘭又聽到了安原冷笑的聲音:“王爺、監軍,你們竟然可以把這件事情當做沒發生過?你們的心真夠大的!輜重營已經兵變了,我這個元帥對他們失去了控制,這是鐵的事實吧?無論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改變不了,如果不對他們施以懲戒,日后他們的膽子會越來越大,其他各部也可能會有有樣學樣,這個口子絕對不能開,對待這種好事情絕不能姑息,這是軍國大事,不是兒戲,不是過家家!”
永昌王拓跋健和古弼二人聽了這番話說不出話來,安原這話不是沒有道理,而且說得很對,如果軍隊發生了兵變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這兵就不好帶了。
過了好一會,拓跋健沉聲問:“大帥想怎么解決此事?”
安原的聲音很快傳來:“本帥可以承諾不追究趙俊生,也不會找他和輜重營報復,但他們畢竟犯了死罪,如今為了平息事態,我愿意退讓,但他們也不能不受到懲罰,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把趙俊生和輜重營全部充作臨時敢死營,就以趙俊生為臨時敢死營都統,他的人馬還是歸他統領,他們能不能在跟柔然人的血戰中活下來,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帳外偷聽的花木蘭聽得臉色瞬間煞白,充作敢死營?敢死營是干什么的她太清楚了,進了敢死營能活下來的能有幾個?
不行,這個消息得趕緊告訴俊生哥哥!花木蘭轉身就走,迅速向關押趙俊生的營帳方向而去。
到了關押趙俊生的營帳外,兩個兵卒把花木蘭攔住了,花木蘭唰了一下拔劍把兩人的兵器打落在地,大喝一聲:“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