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往······”烏洛蘭齊一時間想不出可以撤到哪里,他立馬想到了善無縣,哪里有殺虎口天險,當即說:“撤到善無縣,只要守住殺虎口就安全了!”
“碰”的一聲,花木蘭猛的拍了一下案桌,目中含煞:“夠了!還沒有看見敵人的影子,你們就商議要撤走,平日一個個牛得不行,怎么到了關鍵時刻都慫了?”
烏洛蘭齊臉色漲得通紅,辯解:“花將軍,若是正面跟柔然人交戰,我烏洛蘭齊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你孫子,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啊,敵人都快要從后面捅刀子過來了,我等哪里還有心思跟對面的柔然人死磕?”
這時莫那婁進說:“以目前的情形來說,我等是可以撤走的,若是等柔然大軍到身后,想走也走不了;可想要撤退必須要有上面的軍令,擅自撤退事后追究起來,只怕這顆腦袋就保不住了,此事的確有些難以抉擇!花將軍,要不派人向屯柞山的皮將軍請示一番?”
花木蘭當然知道這二人什么想法,莫那婁及雖然說得委婉,其心里也是想跑的,可他不時主將,不能主動把撤走的事情提出來,也不能做決定,事后追責他可承擔不起,所以才要花木蘭派人去向皮豹子請示,就算有什么也是花木蘭兜著,與他不相干。
花木蘭心里冷笑,臉色肅然道:“我意已決,在沒有接到皮將軍的軍令之前,死守南天堡!任何人再妄言撤退,向軍中將士散播消息、動搖軍心,殺無赦!”
烏洛蘭齊就要站出來跟花木蘭理論,卻被莫那婁進一把按住,掙扎了幾下不得動彈,只好放棄,忍了下來。
花木蘭的目光在二人的臉上掃過,落在趙俊生臉上,下令道:“趙都統,從你的麾下抽調兩百人維持營地秩序,整肅軍紀,嚴防有人散播謠言動搖軍心、臨陣脫逃,一經抓到,就地處決!”
趙俊生找出來抱拳應聲:“遵命!”
花木蘭又下令:“花海,從你的人當中抽調一個牙布置在南天堡以南十里之外各處要道和高處進行警戒,安排幾支騎兵巡邏隊,既防敵軍偵騎探子和細作,也防逃兵!”
花海走進來抱拳答應:“遵命!”
次日一早,薛安都的第一營第一梯隊接管了城防防務,六百人新兵被編入其中,用老兵帶新兵的辦法,以一帶一,這種方法能能讓新兵在最短的時間內克服恐懼,以最快的方式成長起來。
吃過早飯,花木蘭、趙俊生、莫那婁進和烏洛蘭齊等領兵將軍都走上城頭查看城墻外柔然大軍的動靜。
柔然的軍陣很快推近到山坡下不遠處,大那的大纛高高聳立,在西風的吹拂下輕輕飄蕩。
柔然軍隊并未立即展開進攻,只有幾十個奴隸在一個牙的柔然兵監督下用木料繼續建造井欄。
花木蘭觀察了一陣,正要詢問趙俊生,意識到旁邊有外人,她把稱呼改了:“趙都統,我怎么覺得他們不像是在打造井欄的樣子,他們好像把木料做支撐埋進了土里,似乎就是在搭建一座高臺啊!”
趙俊生也發現了,對面的柔然人的確不是在打造井欄,井欄是可以推動的,而柔然人卻把幾根粗大的樹立豎立在原地埋進土中。
這個工作他們昨天就進行了一半,此時這些奴隸正在繼續搭建。
高臺的高度逐步在增加,作為支撐的木料也在向上延伸,還有不少其他奴隸用木板、木棍對高臺進行加固。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高臺似乎搭建完成了,看這高度,足足有三十多米,小十層樓高,要比堡壘城墻高出三到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