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剛剛頭腦發熱的俘虜們瞬間如同潑了以盆冷水,都緩緩蹲了下來,再也不敢炸刺。
最先沖出來的俘虜被兩個柔然兵控制起來帶到了圖真公主面前。
圖真公主喝問:“你說,這個頭顱是誰的?”
被抓的兵卒大罵:“番邦婆子,你殺了我家大帥,你還裝什么蒜?”
圖真公主大驚;“你是說這個頭顱是安原的?”
“不是我家大帥又能是誰?哼,番邦婆子,你別得意,待我朝廷大軍趕到,你打得落花流水,到時候把你的頭顱也剁下來!”
圖真公主眼神兇光一閃,手中長槍閃電般刺出,槍頭貫穿了被抓的兵卒,長槍收回,尸體倒在了地上,俘虜群中又是一陣騷動,卻又被周圍舉起的弓箭嚇得縮了回去。
圖真公主把書信收進懷中,看了看安原的頭顱,又看了看無頭尸身,她心里活動開了:“到底是誰殺了安原呢?難道是金陵山上的魏軍大將?對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突然,圖真公主明白了,對方殺了安原后把頭顱和尸身交給她,讓所有人誤認為是她殺了安原,讓她來承擔殺安原的責任。
“看來此人應該與安原有仇,或者有矛盾,也許是政見不同,又或許是因為爭奪權力?讓我承擔殺死安原的責任,我也不怕,反正是身上虱子多了不怕咬,債多了不愁!哼,不管你是誰,你既然敢算計于我,那就準備承受我的怒火!”
圖真公主收拾一下心情,對手下大將吩咐:“來人,把安原的尸身按照大將軍之禮厚葬!把他的頭顱掛在旗幡之上,派人舉著旗幡在金陵山下來回奔跑,要讓山上的守軍都看見!明日,派人把頭顱使用秘法制作成酒器,使用大量金玉裝飾一番,本公主要把這件酒器敬獻給可汗作為壽禮!”
柔然人一直有用敵人頭顱制作酒器的習俗,圖真公主的部下聽了她的命令并不感覺奇怪。
“遵命!”
當安原的頭顱被柔然騎兵用旗幡舉著在山下來回奔馳時,山上的安原親信們都嚎啕大哭,士氣更是低落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地步。
古弼得知消息后,氣得暴跳如雷,脾氣爆發完畢之后卻是滿臉的頹廢和悔恨,安原畢竟是征南大將軍,為朝廷立下過汗馬功勞,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疏忽,怎么能落在柔然人手里被殺死?
拓跋健雖然也很憤怒,可他更知道此事最要緊的是加強防務,一定要擋住柔然人,決不能讓他們沖上金陵山。
在他的安排部署下,通往山上的路口和周圍一些可以山上的之處都添置了防衛設施,兵卒們在好幾個可以上山的位置用石頭壘砌了高墻,高墻內搭建起了箭樓。
山下營地內,圖真公主身邊的小帥走進營地向她報告:“公主,找遍了所有俘虜和外面的集市,都沒有找到侯羽等人,沒有他們的任何消息!”
圖真公主皺起了眉頭:“他們會去哪兒呢?侯羽昨日還給本公主用飛鷹傳信了,這才一天多的工夫就不見了?”
小帥似乎想到了什么,猶豫了一下對圖真公主說:“公主,您說他們會不會混到山上去了?”
圖真公主若有所思,“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他們若還活著,定然是要聯絡你的,你留心一些!”
“是,公主!”
一個大將從外面走進來撫胸躬身道:“公主,按照您的吩咐三千人馬已集結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