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在營房大堂內坐了不短的時間,始終不見趙俊生回轉,白開水都續了好幾盞,喝得他直想上茅廁,他起身向外走去,去被門外兩個守衛攔住,其中一人問道:“不知長史要去何處?”
“本官要去茅廁!”江源有些不高興,“讓開!”
守衛卻說:“長史可能不知道茅廁在何處,小人帶您去吧,請!”
“前面帶路!”
等如廁后出來,江源向在軍營內走走,卻被守衛攔住:“長史請見諒,軍營乃重地,外人不經允許不得私自隨意走動,請長史回大堂等候!”
江源生氣道:“本官是答應元帥行轅長史,也算是外人嗎?難道本官向看看這軍營也不行?”
守衛道:“上次柔然人攻破了大娥山,打到了金陵大營,很多人都懷疑金陵大營之中有柔然人的奸細,所以都統有命令,外來人員若沒有他的陪同,任何人不得在軍營內隨意參觀和走動,還請長史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小兵”。
江源氣得鼻子都差點歪了,可一想到他什么身份?這幾個小兵是什么身份,他何必跟幾個小兵置氣?當即把大袖一甩,轉身走回了營房大堂。
此時趙俊生與高修正在集合挑選出來的三千六百人,所有人都分到了一匹馬、一桿長矛、一張騎弓、一把刀和一壺箭矢,這就是趙俊生為這些還不是真正騎兵的騎兵準備的裝備。
防具方面,馬沒有防具,除了馬鞍馬鐙、轡頭和得勝鉤之外,什么都沒有;騎士的防具都是清一色的皮盔皮甲,很輕便,作為輕騎兵,這些裝備已經是相當齊全了。
趁著兵卒們正在熟悉戰馬和裝備的時間,高修低聲問:“都統,不是說好明日開始操練的嗎?怎么突然改主意今日就開始,心急也不再這一天半天吧?”
趙俊生說:“你以為我想如此火急火燎的?金陵大營派了長史江源過來向本都統討回這批戰馬,本都統若不讓士卒們操練起來,如何自圓其說把他糊弄過去?”
“原來如此!”高修神情一緊,立即說:“是要讓將士們操練起來,要不然咱們沒有理由扣住這批戰馬,屬下這就按照您的操練方案讓將士們操練起來?”
趙俊生點頭:“嗯,今日先教會兵卒們牽馬、牽馬前進、上馬、下馬,騎馬坐姿的正確方法!”
“是!”
這些挑選出來的兵卒其實都是會騎馬的,只不過很多人在這幾個方面的方法并不正確,既然是訓練,就必須要按照正確的方法來,打牢基礎,這對于練習騎術是非常重要的。
三千六百多人在趙俊生和高修的指揮下開始了騎術最基本的訓練。
說到騎術,趙俊生的騎術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訓練也已經很精湛了,基本可以做到人馬合一,有這種騎術的人在軍中并不少見,趙俊生也勉強算得上夠資格訓練兵卒們的騎術。
兵卒們在校場上訓練得很認真,這時不遠處傳來吵鬧聲,趙俊生扭頭一看,原來是江源在大堂坐不住直接往校場這邊沖過來,大堂的守衛又不敢傷他,只能極力阻攔,他卻不管不顧一直沖到了校場。
趙俊生立即迎上去:“哎呀呀,看我這記性,一操心起軍務方面的事情就把長史給忘在了大堂,實在對不住!長史,咱們還是回大堂再說,這里太吵鬧了,說話聲小了都聽不見!”
趙俊生強行把江源拉回了大堂,江源氣得胡子翹起老高。
“長史,剛才你也看見了,這批真的已經分發給兵卒們進行操練了,您現在要趙某把它們還回去,將士們只怕也不答應啊,若是鬧出事來,如何是好?要不您先回去,容趙某人想想辦法從將士們手里把馬討回來再還給金陵大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