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軍務繁忙,在南天堡并未待多久,只停留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帶著押運輜重的隊伍返回了金陵大營。
趙俊生其實只想讓花木蘭好好帶兵,讓她充分施展軍事上的才能,并不想讓她接觸這些骯臟的東西,可是隨著她的地位越高,她知道的也越多,想要把這些背后的黑暗和骯臟內幕向她隱瞞已經做不到了,只能向她合盤托出,趁早讓她有一個心理準備,若是日后等她的地位更高再知道這些事情,只怕會很糟糕。
穿越前趙俊生讀《木蘭辭》時認為花木蘭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話,她是一個了不起的巾幗傳奇,心生向往和敬佩。但誰能想象得到一介女流的她在軍中經歷了什么?佳話和傳奇的成就之路絕對不是一帆風順和美好的,必然充滿了血腥殺戮、權謀爭斗和無盡的陰謀詭計。
北魏這個時代絕不是那么美好和安寧,朝堂和官場的斗爭極為激烈,陰謀無處不在,鮮卑統治者對漢人和其他少數民族的壓迫異常殘酷,民族矛盾異常尖銳,外部的局勢更加復雜,這是無法回避的事實。
兩天后,拓跋健派人送來的五千石糧草和五千匹布料已經送到了,趙俊生派人接收入庫,并派人向周邊郡縣招募婦女縫制軍服。
又過了兩天,裴進和商人喬義誠返回了南天堡軍營。
“都統,我等到了朔州之后就去見朔州從事楊益謙,沒想到楊益謙剛開始對屬下不理不睬,還對屬下的身份和通關文牒真實性表示了懷疑,次日屬下就帶著兩百人馬堵在了朔州府衙門前!”
趙俊生頗感興趣的問:“哦?這楊益謙是怎么應對的?”
裴進繼續說:“楊益謙出來看見我們這么大的陣勢,又是刀槍弓弩的,嚇得當場尿了褲子!朔州刺史杜超回家奔喪守孝不在,新的朔州刺史還沒有到任,楊益謙擔心鬧出大事來,立即下令派人解除了對喬員外貨倉的封禁,還在刺史府大擺宴席把屬下和喬員外請去赴宴,當面賠罪,并且表示這次是打水沖了龍王廟,日后絕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趙俊生笑著說:“有些人就是賤骨頭,不進棺材不掉淚,這楊益謙明顯就是這種人,對待這種人就不能怕他,得給他一些厲害瞧瞧!”
這時喬義誠對趙俊生拱手說:“都統,那批貨物的封禁解除之后,草民立即聯系了一些買家,那批貨在市面上很緊俏,三日之內就全部以最高價出手,大賺了一筆,這次可謂是因禍得福,全賴都統撐腰!這次草民趕回來帶來了一批糧草和不了,剩下還有一批正在采買,最多七八日就能運來!”
趙俊生點點頭,吩咐道:“把剩下的布料都換成毛毯和絲絮,這冬天就要到了,得趕緊給將士們和民壯們準備御寒的衣物!”
喬義誠答應:“都統放心,草民回去之后就著手進行!”
轉眼就過去了四個月,翻過年來就到了神麚二年二月,
這一日趙俊生正在操練騎兵,騎兵經過這四個月風雪無阻的持續不停的操練,最基本的戰斗技能包括騎術、騎射、沖殺劈砍突刺等這些基礎戰斗技能已經操練得很熟練,此時趙俊生正在對這三千六百多騎兵進行戰術方面的訓練。
當值守關的曹蛟麾下親兵這時跑過來稟報:“啟稟都統,關外來了十幾個番邦女尼和一些隨從,一行四十余人,有五輛大車馱運隨行物品,她們想要通過南天堡進入大魏境內,曹都尉派小人來向都統稟報,是否放她們入關?”
趙俊生皺眉道:“番邦女尼?知道她們是從哪里來的嗎?她們當中是否有會說漢語的人?”
報信的親兵回答說:“回都統,這些番邦女尼當中領頭的會說漢話,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趙俊生擺了擺手:“你去告訴曹蛟,讓他下令開關放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