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天堡之后,趙俊生立即派出大量步卒、民壯和車馬前往金陵大營押運輜重,這些天已經有各地源源不斷的輜重運往金陵大營,囤積在金陵大營的輜重已經堆積如山,趙俊生派人把一部分輜重轉運到南天堡。
一連五六天,每天都有大量大車來往于金陵大營和南天堡。
趙俊生又抱拳說:“王爺既然把輜重之事交給卑職,卑職就要確保大軍的后勤補給不會中斷。王爺也知道,陰山是擋在我們和柔然人之間的屏障,大軍人馬要穿過陰山還有路可走,但輜重要穿過陰山卻不太容易,大車肯定是不行的,想要把輜重運到陰山以北,只能用馬馱,還請王爺調撥大量馬匹,否則卑職這差事接不了!”
“這倒是一個難題!”拓跋健皺起了眉頭。
這時主薄虞紀拱手說:“王爺,陛下率軍不日就要到了,時間緊迫,想要在短時間湊足足夠的馬匹,唯一的辦法就是強行征集,可是強行征集又容易引起民間怨恨和反抗,只能許諾租借,向民間承諾待大軍得勝歸來,在歸還馬匹的基礎上另行付給一些錢財!”
拓跋健嘆息一聲:“如今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俊生,你需要多少馬匹?”
“最少一萬匹,要照看這些馬匹,卑職還得把四千民壯帶走,否則沒有足夠的馬夫,根本無法驅使這些運載輜重的馬匹!”
拓跋健當即同意:“那好,本王準許你向周邊郡縣征集馬匹用于馱載輜重,待日后得勝歸來再歸還和支付些許錢財!”
趙俊生卻是知道,盡管得到了拓跋健的授權,想要在短時間之內征集一萬匹馬也是不容易的,想要盡快征集這么多馬匹只能找那些販馬商人,北方的販馬商人不少,但大多都是有后臺和靠山的,去征集他們的馬匹,他們肯乖乖交出馬匹才怪!
趙俊生卻是不怕得罪這些人,他這個漢人本身就不受鮮卑人待見,總歸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他和花木蘭回到南天堡之后就立即下令由高修和曹蛟而人帶兵前去找那些馬販子們征集馬匹。
這幫人當然不肯就犯,高修和曹蛟早就得了趙俊生的命令,不給就搶,馬勒個巴子的,以朝廷的名義強行征集,馬販子們若是不把馬匹交出來,要與大軍對抗,那對不住,以通敵罪論處,不但要把所有馬匹沒收,還要抓人,反抗者一律格殺勿論。
在一連抄了兩個大馬販子的家產,把他們及其家人都抓起來斬殺之后,其他馬販子這才害怕了,不敢再對抗官兵,乖乖把馬匹都交了出來,不過這些沒有善罷甘休,紛紛向他們背后的主人和靠山訴苦告狀。
趙俊生也因此被拓跋健叫到了金陵大營,拓跋健指著他:“你呀你,本王是授權給你征集馬匹,可沒讓你如此蠻干啊,你看看你,抄了兩個大馬販子的家,還滿門抄斬,惹得其他馬販子不得不乖乖交出馬匹,這下好了,他們背后的靠山和主人一個個跑到本王這里來興師問罪!你干嘛不好,為何非得惹那些大馬販子?你難道不能去找那些小老百姓征集馬匹嗎?”
趙俊生訴苦:“王爺啊,您也知道時間緊迫,若向那些小老百姓征集馬匹根本就來不及!那些大馬販子和他們背后的靠山主人平日受了多少朝廷恩惠?如今到了他們為朝廷出力的時候,他們卻一個個忘恩負義,一毛不拔,若不宰這種人還能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