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汗!”
······
漠北,弓盧水(今蒙古克魯倫河)南岸。
一座偌大的軍營坐落在河邊,軍營中插著魏軍旗號,這就是東路軍永昌王的營地。
營地內三五成群的兵卒們坐在地上聊天打屁,有的人在營中慢步。
經過一個月的征戰與行軍,東路軍在永昌王拓跋健的統帶下來到了弓盧水畔,沿途除掉了數十個柔然大小部落,斬獲無數。
大部分戰斗都是右衛軍、驍騎軍、沃野軍和懷朔軍打的,輜重營只打了三個小部落,繳獲不多。
不過趙俊生卻很滿意,打大仗不一定好,獲勝了雖然繳獲多,但兵馬損失肯定也大,他手里只有三千多騎兵,損失不起,打小部落繳獲雖不多,但可以練兵,就這三仗打下來,他指揮騎兵們把所有操練過的騎兵戰術都使用了一遍,不但他自己在指揮方面有了實際的指揮經驗,將士們也經歷過血火洗禮,騎兵方面的戰術使用也成熟了。
趙俊生坐在河邊一塊石頭上,聽著潺潺的流水,讀著花木蘭的來信,接到心愛女人的來信對于男人來說是極為喜悅的,而一個人偷偷躲起來讀信卻是最為幸福美好的事情。
花木蘭在信中說他們已經度過了大漠,滅掉了粟水上游地區十幾個柔然部落,但更多的柔然部落舉族逃走,草原上到處都散落著柔然人逃走時來不及帶走的牛羊和遺落的財物。
而且拓跋燾派出的偵騎探哨似乎發現了柔然可汗大檀的蹤跡,大檀帶著一些兵馬正逃往王庭,此時拓跋燾正帶著大軍緊緊追擊在大檀的身后。
花木蘭在信中除了跟他說一些行軍和征戰過程中的事情,也在最后隱晦的表達了思念之情,女孩兒嘛,總得矜持一些,還讓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事事不可強出頭。
趙俊生心里是滿滿的幸福,他收起書信貼身藏好,這時隨從郭毅走過來笑著問:“都統,少夫人在信中說了什么呢?看得您喜笑顏開的!”
“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少夫人跟本都統的信中寫了什么也是你該操心的嗎?真是的!”趙俊生揮手趕蒼蠅一般呵斥著。
郭毅連忙拱手賠笑:“是是是,小人不該多嘴!對了,永昌王派人來說斥候在西南方二十里外抓到了一名柔然信使,叫您過去大帳議事!”
“嗯,走吧!”
趙俊生來到中軍大帳,此時各軍正副軍主、司馬等都到齊了,就等他一個人。
拓跋健見人都到齊了,就說:“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剛才我們的斥候在西南方二十里抓到了一名柔然信使!根據審問,這柔然信使交代,大檀派他去向匹黎先報信,告訴匹黎先我魏軍已經攻入大漠,讓匹黎先率軍加快速度趕往王庭與大檀的柔然軍一起夾擊陛下大軍!按照信使的表示,匹黎先和他的人馬距離我們應該不遠了,如今我們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