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治罪,還要從重處置,你以為你能幸免?”趙俊生突然跳起來大聲咆哮。
白勁光嚇得噗通一聲跪下匍匐在地上。
趙俊生走到他面前大吼:“你告訴本都統,何為軍令?”
“軍令······軍令不容違抗!”白勁光底氣不足的回答。
“軍令遠遠不止不容違抗,軍令的執行也不容打折扣!軍令就是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讓你殺人你不能放火;讓你三天不準吃喝你就算活活餓死也不能嘗一口;讓你前進,前方就算是萬丈懸崖、刀山火海,你也得一往無前、視死如歸,懂嗎?”
白勁光瑟瑟發抖,“屬下、屬下知罪!”
趙俊生鐵青著臉,一把將白勁光提起來,喝問:“會寫字否?”
“不、不會!”
趙俊生冷哼一聲:“不會寫字你當個屁的千夫長,從現在起降為兵頭!自己找人交你讀書識字,三個月之內要會寫書信、寫檢討書,到了時間交給本都統一份檢討書,交不出檢討書,你就等著當一輩子兵頭!以你之罪本該開刀問斬,以儆效尤。念你是初犯,又沒有造成重大損失,從千夫長降為兵頭,重打五十軍棍!來人,拖出去,打!”
“多謝都統不殺之恩······”
幾個親兵如狼似虎的沖進來把白勁光拖到旁邊營帳內行刑,直打得他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愣是咬碎了牙也沒有吭一聲。
高旭、曹蛟和其他千夫長、百夫長、幢將們聽到這個消息后一個個都心有戚戚。
凌晨,丑時三刻。
雨依舊下,風仍然在刮,天空中還在不時電閃雷鳴。
“嗚——嗚——嗚——”集合的號角聲響起并在風雨中傳揚開來。
各個營帳內的兵卒們一個個睜開眼睛直挺挺的坐起,并迅速把毛毯疊好卷起用繩索捆好背在背上,又把油布披在身上系好系帶,再取來腰刀掛在腰間,背上弓箭,拿上長矛跑到旁邊營帳牽著戰馬趕到營中空地上列隊集合。
一盞茶的工夫后,趙俊生帶著高旭、曹蛟等人騎著馬來到了大軍陣前。
兩個千騎隊正在各自清點人數,趙俊生扭頭向右衛軍營帳那邊看去,發現右衛軍只有少量的兵將們一個個正慢慢吞吞打著哈欠走出來,估計大部分人還在帳內穿衣穿靴。
趙俊生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
“啟稟都統,騎兵第二千騎隊一千零八十六人全部到齊,無人請假!”
“啟稟都統,騎兵第三千騎隊一千一百二十一人全部到齊,無人請假!”
隨后,步兵三個營的五個千夫長也依次前來報告清點的人數,都是全部到齊,無一人遲到和請假!
趙俊生使用了內力,高聲道:“風雨只能給我們造成阻礙和困難,但阻擋不了我們前進的步伐和擊敗柔然人的決心!沒有人比我們更加渴望勝利,因為勝利就意味著榮耀和財富,我們靠自己的本事為自己掙得榮耀、獲取財富,無愧于心!我們只為自己和家人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