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生把兩千多柔然俘虜全部交給高旭,由他帶兵看管,并督促他們為匹黎先建造陵墓,以匹黎先在柔然汗國的官職和地位,相當于一番諸侯,說為其建造陵墓也不為過。
裴進帶著伙夫們趕了過來,就在戰場旁壘灶生火煮姜湯、做飯。
除了必要的警戒哨,幾乎所有閑下來的兵將都被趙俊生安排去打掃戰場、收治傷員、收斂尸體。
趙俊生在原本屬于匹黎先的牙帳內伏案寫了一封捷報,剛剛派人送出去,就看見高修走進來稟報:“都統,弟兄們在十里外發現一個道士從這個方向往西逃去,于是把他攔了下來,他是說他與您相熟,屬下就把他帶來了!”
“道士?”趙俊生想了想,在道教方面他只與顧謙之及其幾個徒弟有過一面之緣,顧謙之此時應該在皇帝拓跋燾身邊,難道這個道士是顧謙之的徒弟?
“帶他進來!”
高修轉身向外拍了拍手,一個道士挽著拂塵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兩個兵丁。
道士向趙俊生打個稽首:“無量天尊,貧道有禮!”
趙俊生放下毛筆看了看,起身走到道士面前仔細觀察,指著道士道:“你不是當初那個······玉闡道長嗎?你的俗家名叫什么來著?”
“想不到都尉還記得貧道,貧道的俗家姓東方,名辰!”
“對對對,東方辰!”趙俊生想起來,“不對啊,你怎么在這兒?”
東方辰的臉上一臉的尷尬,“當初貧道離開金陵之后就一直往北走,走過漠南各地,后來繞過大漠來到了這漠北,途經無數柔然部族,這些柔然人對貧道都很熱情,走到匹黎先的轄地之后承蒙他看得起向貧道請教道家之學,貧道就此留了下來。這次匹黎先是要去可汗王庭為他的母親賀壽去的,他的母親身體不太好,聽聞貧道略懂歧黃之術,就帶著貧道一同前往,誰知道遇到了都尉大人的兵馬!”
“原來如此!”趙俊生點點頭,一想又覺得不對,“不過就算你跟匹黎先在一起,你跑什么?”
東方辰尷尬的笑道:“貧道雖然在匹黎先身邊,卻沒有為他出謀劃策,可若是被抓到的話,貧道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啊,所以當匹黎先他們被圍的時候,貧道就偷偷從營帳溜走了,若是知道這次是都尉統兵,貧道就直接來見都尉了!”
“好吧,我暫且相信道長!”趙俊生說完又想起一事,“你剛才所說你略懂歧黃之術?我軍中有不少傷員,還有河畔大營發生了疫病,還請道長施以援手!”
得,又被抓了壯丁!
東方辰一陣無奈,卻又不好拒絕,只得答應:“舉手之勞,貧道敢不盡力?”
救人要緊,趙俊生也不跟他客套,對高修吩咐道:“去給東方道長弄一些吃食過來,派幾個兵卒跟著道長聽從他的使喚!”
東方辰一聽這話,心想這下好了,想偷著跑掉也跑不了,說是聽他使喚,其實是監視他。
“是,都統!”高修答應后就叫人去找吃的來。
趙俊生的輜重營中也有幾個醫匠和一些醫護兵,這幾個醫匠的醫術只能算一般,只能看一些小病,大病就看不了,醫護兵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學習和訓練,對于急救和傷口處理方面還算是比較熟練和專業了,但也治不了比較嚴重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