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的身份既然已經被曝光,趙俊生也沒什么好害怕的了,他抬頭對上拓跋燾的目光,“欺君之罪?末將不知何時犯上了欺君之罪,陛下這個帽子扣得太大了”。
“你和花木蘭合伙隱瞞她的女子身份而欺瞞于朕及滿朝公卿,這難道不算欺君之罪?”拓跋燾一臉威嚴的質問。
趙俊生淡然道:“談不上隱瞞,末將和木蘭還沒有傻到把**主動去告訴他人的地步!再者,歷朝歷代也沒有哪條法令規定不許女子從軍,之所以隱瞞木蘭的女子之身,是不想給同袍們帶來困擾!”
“大膽,你還狡辯!”拓跋燾勃然大怒,大喝:“來人,拖下去斬了!”
趙俊生面色一寒,右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刀柄。
“陛下且慢!”寇謙之大駭,迅速出列高聲道:“陛下且慢!”
“爾等先退下!”寇謙之喝退進來要把趙俊生拖走的幾個大內侍衛,對拓跋燾拱手道:“陛下息怒,花將軍和趙俊生雖有欺君之嫌,但請陛下看在花將軍是出于一片孝心的份上予以赦免!趙將軍千里率軍來救駕,麾下將士都勞苦功高,如今還不知道蠕蠕人是否真的退去,為安全計,還陛下不再追究趙俊生的過錯,讓其戴罪立功吧!”
拓跋燾雖然憤怒,卻沒有失去理智,他聽出了寇謙之的話外之意,趙俊生的大軍就在山下,若此時殺了趙俊生,也沒辦法控制這些兵馬,這些兵馬沒了約束和牽制,萬一他們刺王殺駕造反,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拓跋燾壓抑住心中的嫉妒怒火,“趙俊生,念你護駕有功,也不是故意欺瞞于朕,朕就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速速派人去打探蠕蠕的動向,一有準確消息立即來報與朕知曉,退下吧!”
趙俊生心中感嘆,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啊!他剛才已經實實在在感受到拓跋燾殺他的決心,這絕不是錯覺,可拓跋燾轉眼之間就換了一副口吻,他知道拓跋燾這是顧忌他的兵權在手。
“謝陛下不罪之恩,末將告退!”
趙俊生從帥帳出來后沒有心思繼續考慮這事,他擔心花木蘭的傷勢,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她的營帳。
“咦,木蘭你醒了?”
花木蘭看見趙俊生進來,略帶病色的臉上露出笑容:“嗯,剛剛醒。聽老呂說是你給我擦了身子退了燒,要不然我不會醒這么快!”
趙俊生點點頭,走過去在花木蘭身邊坐下,拉著她的手問:“你感覺如何?”
花木蘭搖頭道:“沒事,就是有些乏力,提不起精神,可能是失血過多吧!”
趙俊生把花木蘭好好看了看,說道:“木蘭,你昏迷的時候我給你檢查了一下傷口,背后的三處傷口處理不當已經化膿。用溫水擦身子退燒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很快你就會再次發燒,時間長了就會有性命之憂,我必須把傷口處化膿的腐肉割掉,再服藥消除炎癥!”
花木蘭點頭答應:“好,你來吧!”
趙俊生扭頭對呂玄伯吩咐:“老呂,你去把御醫找來!”
呂玄伯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很快就把御醫提溜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