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是拓跋燾的寵臣,這種時候當然少不了他,極為悲痛的說:“本官也留下來守靈!”
寇謙之一臉的悲泣:“大行皇帝去得太過凄慘,貧道要留下來做一場法事超度一番!”
其他大臣為了表示自己的忠誠和悲痛之情,都紛紛表示要留下來守靈。
趙俊生一看,立即大聲說:“大行皇帝知道諸位公卿都是忠臣,但守靈無需所有人都留下,今夜不守還有明夜要守,今夜就由中曹宗愛、匹婁將軍、崔公和寇天師守靈吧,至于明日再另行安排,若是所有人都累倒了,誰來主持大局?好了好了,都散了!”
不少大臣公卿對趙俊生宛若主事之人一般發號施令很是不滿,但如今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得罪他,一個個只能在心里嘀咕,各自對拓跋燾的遺體行禮之后轉身離去。
趙俊生走出帥帳之后仰頭看著漫天的星空,神色更加堅定,木蘭的女子身份已經曝光,他心里也可就少了一份擔憂,拓跋燾既已死,他暫時也就安全了,沒有誰再以他為死敵,就算有,只要不是親王級別或新皇帝,他就不懼,就憑手上數千精兵,誰若想動他都得掂量一下是否值得。
他深吸一口氣來到了花木蘭的營帳,剛走進營帳,花木蘭就想掙扎著起身,一臉焦急的詢問:“俊生哥哥,外面到底發生了何事?花魁告訴我說似乎陛下遇刺駕崩了,是否屬實?”
趙俊生急忙走過去扶住她:“你傷還沒好,別崩裂了傷口!”
“你說,事情是不是真的?”
趙俊生默默的點了點頭:“是真的,皇帝遇刺駕崩了!”
“什么?竟然是真的?”花木蘭原本憔悴的容顏再次失去了血色,一臉的蒼白,“誰?誰干的?刺客是否抓住了?”
趙俊生搖頭:“沒有!公卿大臣們一致認為是柔然人派來的刺客!”
花木蘭呆了一呆,過了好一會兒,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搖了搖頭,語氣極為堅定的說:“不可能!這事不可能是柔然人干的,大軍出征漠北已經兩個月了,我們一路殺得柔然人四散逃逸,柔然人若是要派出刺客早就派了,不用等到現在!再說柔然人根本不蓄養刺客,只有戰馬和刀弓,哪有什么刺客?還有,山上山下都戒備森嚴,還有你的數千精騎,外圍游騎暗哨數不勝數,我不相信刺客有本事穿過層層守衛潛入到皇帝身邊行刺,這事一定是我們內部之人干的,或者刺客就一直隱藏在我們身邊!”
趙俊生說:“這個問題公卿大臣們也議論過、爭吵過,但已經沒有意義!當務之急是新皇人選,由誰來登基稱帝成為了我們現在必須要考慮的問題!”
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誰最了解趙俊生,除了花木蘭就沒有別人了,她見趙俊生的反應太平靜,平靜得有些不正常,頓時起了疑心,問道:“俊生哥哥,這事不會是你敢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