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健和所有大臣都聽出了問題,柔然可汗大檀的名號可是牟汗紇升蓋,怎么變成了敕連可汗?難道······
拓跋健定了定神,抬手:“渠顏俟斤免禮!”
“多謝大魏皇帝陛下!”
拓跋健問:“渠顏俟斤,你剛才說是奉敕連可汗之命前來,那······牟汗紇升蓋可汗呢?”
“好叫大魏君臣得知,先可汗已于十日之前因病歸天,汗位由先可汗次子吳提繼承,號敕連可汗!”
大臣們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拓跋健出聲打斷眾臣低聲議論,問:“敕連可汗派你來所為何事?”
“回陛下,渠顏奉命前來與陛下議和!”
達奚光亮跳出來呵斥:“如今你柔然人如喪家之犬,有何資格議和?”
渠顏扭頭看了看達奚光亮,“將軍這話說錯了吧,我柔然人本就逐水草而居,四處放牧為生,盡管自魏軍入漠北以來造成我柔然各部損失頗大,但我柔然實力未損,將軍卻說我柔然人如喪家之犬卻是言過其實!以我看來,皇帝陛下和貴軍的處境也是不妙,不知爾等何來的自信?”
“哼,渠顏俟斤不要危言聳聽,朕和麾下數萬將士處境如何不妙?朕兵強馬壯,士氣正盛,遠不是你蠕蠕人四處躲藏、士氣低落可比的!”
渠顏微微一笑,“陛下可能還不知道,貴國大行皇帝駕崩之事已在國內傳開,陛下在這里私自稱帝,平城的那些皇子、親王和公卿大臣們豈能甘心?陛下若不速速率軍返回,還要跟我柔然死磕到底,必是亡國之兆!”
“大膽!你包藏禍心、擾亂視聽,朕豈能容你?來人,拖出去斬了!”拓跋健大怒著下令。
殿外幾個甲士按劍快步走進來,崔浩迅速站出來對幾個甲士揮了揮手,然后對拓跋健行禮說:“陛下息怒,渠顏俟斤畢竟是使臣,斬之對我大魏名聲不利!如今天色已晚,渠顏俟斤又是遠道而來,不如先安置他在山下別館休息,改日再召見!”
拓跋健平息了一下怒火,擺擺手:“就依崔卿之言,此時由崔卿安排吧,退朝!”
“退朝!”宗愛高聲大叫,立即跟在拓跋健身后而去。
到了夜里,花木蘭來找趙俊生,“俊生哥哥,找到那三個混蛋了,他們是宗子軍中的人!”
“哦?人抓起來沒有?”
花木蘭搖頭:“沒有!我們要抓人時,宗子軍大將賀多羅派人阻擾,并把那三個人藏了起來!”
趙俊生眉頭皺起來,對花木蘭說:“宗子軍的兵將都是八大家族內和其他一些世家豪門的宗族子弟,甚至還有宗室皇族之人,賀多羅肯定會護著他們,這件事情要辦成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花木蘭怒氣沖沖:“難道就任由他們官官相護、讓那三個混蛋逍遙法外嗎?”
趙俊生思索了一番,對外喊道:“來人,去把裴進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