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辰謙虛了一下,頗為矜持的說:“將軍謬贊了,貧道愧不敢當!”
趙俊生想了一想對東方辰說:“你去涿縣的時候和返回的時候排場截然不同,只怕此時李元德已經收到了消息······這樣吧,你再親自去一趟驛館告訴毛修之,就說本將軍今晚在刺史府設宴,請他來吃酒!”
刺史請太守吃酒?這······怎么反過來了?東方辰一愣,他立馬明白了,當即大笑道:“哈哈哈······李元德若是得到消息必定起疑,只怕會嚇得夜不能寐,將軍高明啊!貧道這就去驛館跟毛修之說一聲”。
燕郡太守府。
太守府跟刺史府都在薊縣縣城內,一直都是州治和郡治同城,兩個府還相距不遠,就隔著一條街。
“府君,卑職得到消息,幾日前那姓趙的小兒派了長史東方辰去涿縣見毛修之,今日有人前來向卑職報告說毛修之隨東方辰來了薊縣,目前就住在驛館,卑職剛剛聽說毛修之盞燈時分去了刺史府,根據我們安插在刺史府的內線報告說,姓趙的在刺史府設宴與毛修之相談甚歡!”
李元德聽了這個消息,心里一下子緊張起來,他已經聽說了趙俊生已經收復了三千幽州軍的消息,如果毛修之再投靠趙俊生,那么趙俊生在幽州就站穩了腳跟,接下來他的日子就只怕不太好過了,這可如何是好?
李元德帶著忐忑的心情問楊主薄:“你覺得毛修之是否有可能與姓趙的小子沆瀣一氣?”
楊主薄道:“府君,屬下認為這是極有可能之事,屬下派人查過了,趙俊生手下的東方臣是國師寇謙之的弟子,毛修之當年還是南朝大將鎮守洛陽之是,寇謙之師徒在洛陽傳道行得毛修之照顧,后來毛修之被胡夏俘虜,繼而又被我大魏俘虜,本該被處死,是寇謙之師徒向先帝求情才保住了毛修之的性命,還讓他做了吳兵將軍!”
李元德大驚:“敢情他們還有這一層關系,這下麻煩大了,這下本官如何是好?”
楊主薄見李元德面露驚慌之色,立即勸說:“府君何必擔憂,您是樂安王的人,只要您沒有把柄在他手里,他不敢隨便對您下手的!再說您手下有一萬多兵馬,盡管駐扎戍堡的兵將不太聽您的話,但您手上有一萬兩千漢兵,他應該對您還是有所顧忌的!”
李元德嘆道:“話是這么說,可是朝廷突然把陽平王杜超調走,把這個趙俊生調來,我聽說當今皇帝登基時,這個趙俊生可是功勞第一的從龍之臣啊,可見皇帝對他的榮寵有多重,這個時候皇帝把他調來幽州,你不覺得事有蹊蹺么?難不成皇帝把他調來就是專門為了對付我等?”
楊主薄面露凝重之色:“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府君是先帝冊封的,并非是當今皇帝的嫡系,關鍵是您還是南朝降將,手里還有一萬兩千多漢兵,皇帝對您心生忌憚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李元德更加憂慮,他當即說:“不行,這事本官得向樂安王討個注意,你馬上替本官寫一封書信給樂安王,把這里的情形告訴他,接下里本官要怎么做還請王爺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