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主薄不由無奈的說:“屬下何嘗不是?”
回到太守府,李元德立即派人把幾個部將和下屬親信官員都叫過來商議大事,其中就有郡丞姜元興、從事竇溫、長史翟廣,郡尉吳寶之,部將竇霸和姚勇錯。
這些親信下屬官員和部將們全部都是當年與李元德一起被俘的南朝劉宋的官員和將軍,當年姜元興是司州別駕,竇溫是司州治中,翟廣是滎陽太守,竇霸是建威將軍,姚勇錯是振武將軍,吳寶之是振威將軍。
人都到齊了,楊主薄在李元德的示意下來起身對在眾人說:“諸位,方才新任刺史趙俊生把府君和下官叫過去說要收了我們手里的兵權,一萬兩千人只怕都要全部交出去,趙俊生給了府君五天時間考慮,這就是府君把諸位召集過來的原因!”
竇霸當即大叫起來:“什么?他憑什么?老子們辛辛苦苦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積攢下這些家底,耗費了無數心力和財力,他說收兵權就收兵權?馬勒個巴子的,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反了他娘的!”
其他人也是臉上紛紛變了顏色。
“咳咳!”李元德咳嗽兩聲,說道:“老竇稍安勿躁,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老兄弟了,這個時候應該群策群力,都想想辦法,一定要共同進退,萬不可亂了陣腳才好!”
姜元興皺著眉頭問:“以趙俊生的能耐,他不會不知道府君的背后是樂安王,可他依然要奪府君的兵權,難道他不怕樂安王在朝中的勢力?”
這時楊主薄說:“諸位,趙俊生把府君和下官叫過去根本就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就說皇帝很忌憚府君手上的兵權,說府君掌握的兵馬太多,別的邊鎮大將都只有三千人馬,最多不過五千,而府君卻有一萬五千人,是其他邊鎮五倍,他這是擺明車馬要收回兵權!”
竇溫驚道:“若這是皇帝的想法,咱們若是不交兵權的話······”
翟廣這時問道:“會不會是趙俊生在詐我們?他只不過是打著皇帝的名號貪圖我們手上這些兵馬?”
李元德嘆道:“我已派快馬去平城見樂安王,但到現在還沒有回信。究竟是不是皇帝的想法,這個只怕無從確認,難不成咱們還派人去見皇帝問他是不是有這個想法?這一萬兩千人馬原本就該解散的,是我當時力排眾議保留他們,還自己拿出錢糧供養,如今看來,不但沒有給咱們帶來好處,反而只怕是要賠夫人又折兵啊!”
“是啊,當時我們有這個想法是想給自己增加一些自保的實力,但在朝廷和皇帝看來,我們這個行為就是心懷不軌了,若是我們不交兵權,趙俊生揪住這點不放大做文章,我們只怕是兇多吉少!”
竇霸又是一聲暴怒:“怕什么?大不了反了他娘的!”
竇溫頗為無奈,“我說你能不能別這么咋咋呼呼的,能不能長一點腦子?就憑這一萬兩千步卒就想造反?你腦子進水了嗎?這里可是河北腹地,只要咱們一動,四面八方的鮮卑兵將就會圍攻過來,你又不是沒有領教過鮮卑人快馬彎刀的厲害!”
竇霸立馬反駁說:“誰說我們沒有機會?只要我們打垮毛修之派來的那六千人和三千幽州軍,我們就可以揮師北上攻打漁陽,在朝廷那幫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攻破漁陽,如此我們就可以與北燕接洽,北燕是我南朝的藩屬國,我們可以獲得北燕的兵力、糧草和軍械方面的支持與鮮卑人周旋,即便不低,我們也可以退入北燕,再不濟讓北燕國收集艦船讓我們坐船南下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