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既然認罪,那你把這些年來貪墨軍中財物、倒賣軍械和軍糧的事情一筆一筆的說出來,本將軍要看你老不老實,若隱瞞了任何一樁,你就死定了!”花木蘭猛的一拍案桌厲聲大喝。
“是是是,下官說,下官絕不敢隱瞞!”茂眷獻答應,當即結結巴巴把自己這些年來貪墨和倒賣軍資軍糧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主記在旁邊奮筆疾書,把茂眷獻說的每一筆貪墨和倒賣軍資軍械的事情一一記錄下來。
花木蘭聽完之后問:“說完了?就這些?”
茂眷獻急忙說:“下官全都說了,一件都沒隱瞞啊,若是故意隱瞞,管叫下官全家不得好死!”
花木蘭想著這茂眷獻家也是鮮卑大族,在漠南地區占據的地盤極大,有牛羊馬匹無數,在朝中的勢力也不小,殺他倒是容易,一刀就能解決,可是以貪墨之罪根本不能判死刑,這就是鮮卑貴族的特權了,頂多只能革職削爵、抄沒家產,但她并非是三都坐大官衙門的官員,沒有判決之權。
花木蘭想了想,對茂眷獻喝問:“本將問你,你把吞沒的那些軍械兵家都倒賣給誰了?”
“這······”茂眷獻猶豫了,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馬上閉口不說了。
花木蘭心中一動,她知道這其中必有隱情,當即大喝:“你還敢隱瞞,來人啊,給本將重打三十軍棍,看他招不招!”
幾個甲士走出來把茂眷獻按倒在地上,拿起棍棒就往他身上招呼,直打得他哭爹喊娘。
三十軍棍打完,茂眷獻已經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花木蘭知道審問不下去了,擺了擺手:“先讓他畫押!”
主記拿著供述書走過來,一個兵卒拿起他的手在印泥上沾上印泥在供述書上按下手印,主記又拿筆讓茂眷獻抓住,握著他的手簽字。
茂眷獻被拖了下去,花木蘭拿著供述書看了看,放在一旁,思索著這件事情到最后應該如何處置。
按理說這樣的案子應該交給三都坐大官去審理判決,可花木蘭不甘心讓茂眷獻這個蛀蟲脫離她的控制,這家伙可是貪墨了七百多金,還有那些倒賣出去的軍資和軍械兵家,獲得的錢財只怕也要遠遠超過這個數字。
校場上傳來將士們整齊又震耳欲聾的操練聲,花木蘭起身走出大堂外。
一隊隊騎兵在校場上來回沖刺,兵將們坐在馬背上揮舞著兵刃不停的劈砍格擋。
這時營門守衛的牙主派來一個兵頭稟報:“將軍,營門外來了幾個宮中太監,領頭的太監似乎在內廷的官不小,點名要見將軍!”
花木蘭聽了報告,心中一想她才來右廂軍上任不過兩天,難道皇帝這么快又有什么旨意?她問道:“來的太監姓甚名誰?是何官職?可有說來此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