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多羅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一個小小的營門校尉竟然也敢對他如此放肆,這讓他如何受得了,正要發作,卻被一個隨軍的官員拉住:“將軍息怒,好漢不吃眼前虧,您看這些人也都不是善茬,您若真的沖擊營門,他們只怕會真的敢放箭啊!左右不過是一會兒的工夫,將軍就讓他們去通報一聲又如何?再說這也是規矩,若有人去咱們營地不經通報,您只怕也會不爽吧?”
旁邊其他一些官員和將校也紛紛勸慰,賀多羅冷靜了一些,喘著粗氣對營門校尉喝道:“好,你速派人去通報,老子在這里等著!”
營門校尉松了一口氣,對身邊一個小兵吩咐:“你速去向使君稟報,就說賀多羅將軍求見!”
小兵答應后轉身向牙帳方向跑去。
賀多羅聽了很不高興,鮮卑人等級森嚴,官場上也是等級森嚴,他可是公爵,而趙俊生什么爵位都沒有,按理說趙俊生應該大開營門親自出迎,怎么能說他賀多羅求見呢?這不是變相的降低了他賀多羅的身份嗎?
不久,去通報的小兵跑回來對營門校尉說:“使君請賀多羅將軍前往牙帳!”
賀多羅氣得直哼哼,“他趙俊生好大的架子,竟然讓我這個公爵去見他?”
營門校尉揮手讓兵丁們打開營門,對賀多羅說:“將軍和諸位上官請吧,其他人留在營外等候!”
賀多羅也不再計較,只了幾個親兵和隨軍官員,其他親兵和兵馬都留在了外面。
牙帳內,趙俊生和麾下一干將校和官員都在牙帳等著,賀多羅帶著幾個隨軍官員走進來怒斥道:“趙俊生,你的架子還真大,不去營門外迎擊本公,還讓本公來牙帳見你,你還有沒有尊卑?你是不是以為做了個平北將軍、幽州刺史就尾巴翹上天了?”
趙俊生淡然道:“賀多羅你有事說事,沒事就請回吧,本將軍還有事要忙!”
公爵了不起啊?老子有兵有地盤,老子就不鳥你!
身份和地位的存在只是人們的心理行為,對方就算是皇帝,只要沒有人在乎,他就不是皇帝,只要沒有人聽他的命令,他的權利就不復存在。
“你······你好膽,竟敢對本公不敬,本公要彈劾你!”賀多羅咆哮。
趙俊生抬抬手:“你去彈劾吧,去找皇帝告狀吧,你也只配玩一些小孩子的把戲!三更半夜你帶人沖撞我的營門,你還有理了?本將軍沒下令把你們射殺已經是很克制了!”
賀多羅立即道:“好,這事不說了,說正事,劉主薄,你來說!”
一個官員從賀多羅身后站出來對趙俊生說:“趙將軍,此前我軍在黃崖嶺下遭到了守軍的攻擊,損失慘重,將士們心中怨氣難平,我們希望趙將軍把鎮守黃崖嶺的那些燕軍降兵交給我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