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良久,拓跋健下令:“來人,傳源賀來見朕!”
源賀很快到來,“臣參見陛下!”
“源賀,朕有旨意給你,帶上你的人馬做好出戰的準備,今夜丑時之前不許卸甲休息,在營中待命!”拓跋健對朱修之還不太放心,他這么做也是以防萬一。
“臣遵旨!”
趙俊生剛剛從花木蘭的營帳中回來,郭毅就悄然出現并稟報:“將軍,方才朱修之悄悄去行宮見了皇帝,他向皇帝告密說軍司馬徐卓糾集了千余兵將打算今夜子時發動叛亂殺出營去逃向城內!”
趙俊生聞言有些不敢相信,他皺起眉頭道:“你沒搞錯吧?上次你不是告訴本將軍說那徐卓是朱修之的心腹嗎?就算他要反叛,朱修之也不可能向皇帝告密出賣他呀!”
郭毅道:“屬下也覺得納悶,但這消息千真萬確,是行宮中的內線密報過來的,屬下已經從朱修之身邊的人得到了驗證!”
“這就奇怪了!”趙俊生百思不得其解,“朱修之對皇帝和魏國的忠誠已經到了可以出賣心腹的地步了嗎?又難道說他是擔心受到徐卓的牽連才這么做的?”
子時,云中軍營寨那邊傳來的大量的喧嘩和騷亂聲,無數兵將舉著火把把整個營寨內外照得通亮。
不久,騷亂聲停下來了,營門打開,朱修之留下副將邢懷明帶兵看守已經繳械的千余名兵將,他親自帶著一些兵將押著軍司馬徐卓來到了行宮。
趙俊生、花木蘭等一干軍中大將、重臣得到宣詔趕來行宮。
徐卓被五花大綁推到了大殿中間面向皇帝拓跋健跪下,身后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甲士,朱修之站在一側向拓跋健抱拳道:“陛下,叛逆徐卓糾集千余兵將準備發動叛亂,被臣當場繳械,目前那千余兵將被看守在營中,徐卓已被帶到,請陛下發落!”
拓跋健看著徐卓,“徐卓,你可有話要講?”
徐卓一臉的淡然,看上去已經萌生了死志,他道:“沒什么好說的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吧!”
拓跋健滿臉殺氣,“朕把宗室子女嫁給你,給你在平城賜一座豪宅,又賜予你兩天三千畝,牛羊三千頭,綾羅綢緞,珠寶玉石不計其數,朕對你不薄吧,你為何要背叛朕?”
“哈哈哈······”徐卓大笑,指著朱修之等幾個投降過來的漢將和漢臣說:“這些人身為漢人,身體了流淌著漢人的血脈,可他們被小恩小惠收買,早已忘記了祖宗,勢必受前夫所指,遺臭萬年!正所謂忠臣不侍二主,更何況侍奉你這個番邦蠻夷酋首!我徐卓讀書不多,可也知道絕不能數典忘祖,今固有一死,乃為家國而死,死得其所!”
拓跋健聽得額頭上青筋暴起,勃然大怒,“大膽!來人,把他押下去,明日一早,在陣前五馬分尸!把那些參與叛亂的兵將全部坑殺,一刻不留!”
徐卓被押下去了,趙俊生帶著懷疑的心態全程看到了整個過程,這一切都是真的?朱修之這家伙已經無恥、狠毒到了這個地步嗎?
“我怎么總感覺這里面有什么不對勁呢?”趙俊生看著朱修之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