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崔浩憤怒的站了起來,“趙俊生,你怎的如此心狠?”
寇謙之擺手:“伯淵,算了!趙使君說得沒錯,也沒做錯,只有嚴明法紀、整頓綱常才能讓社會安定!”
他說完,扭頭看向趙俊生說:“趙使君,人是我殺的,與崔伯淵、我這幾個徒兒和幾個隨從們無關,他們應該是無罪的吧?”
趙俊生點頭:“沒錯,他們無罪,明日天明,他們就會被放出去!”
“多謝!”寇謙之倒了一碗酒敬趙俊生。
趙金生拿起酒碗喝干,“國師不必謝趙某,他們若犯了事,任何人說情都沒用,現在他們沒犯事,就算想留下來陪你一起,本將軍也決不允許,監獄的經費開支是有限的,不能讓人白吃白喝!”
一刻鐘時候,趙俊生帶著裴進和親兵們走出了監獄。
裴進猶豫了一下對趙俊生說:“將軍,我聽說國師是東方先生的師傅,此事是不是應該告訴他一聲!”
趙俊生苦笑:“這事瞞得住么?也不能瞞啊,日后若是被他知道了,心里難免會埋怨我太不近人情,這么大的事情都要瞞著他,是不相信他!”
裴進嘆道:“屬下是擔心國師畢竟是東方先生的師傅,將軍若是要秉公辦理,東方先生心里難免會有芥蒂啊!”
趙俊生搖搖頭:“沒辦法啊,我若是對別人公正嚴明,對自己人卻徇私枉法,豈不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還如何服眾?”
“可是······若秉公辦理,這可是殺頭之罪,將軍與東方先生豈不是有殺師之仇?日后東方先生還如何在將軍麾下做事?”
趙俊生停下來扭頭看著裴進:“是我要殺寇謙之么?是法要殺他!我趙俊生只不過是法的堅定執行者,我跟他又沒有私仇!”
次日一早,崔浩及三個隨從和寇謙之的三個徒弟被放了出來,崔浩立即讓隨從去買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平城想辦法營救寇謙之,目前也只有借用朝廷的力量。
按理說寇謙之作為國師是朝廷重臣,趙俊生一個州刺史是無權處置他的,但是寇謙之和崔浩二人在遼東戰場偷偷跑了,做了逃兵,實際上等于放棄了官職和爵位,而且在右北平被抓之時又沒有表明身份,若是當時表明了身份斷不至于發生死人事件,所以直到現在為止,寇謙之都是黑戶,既然是黑戶,趙俊生自然就不必上報朝廷。
早上,花木蘭來到刺史府就聽說了崔浩和寇謙之的事情,她立即找到趙俊生說:“俊生哥哥,你這么做只怕不大妥當,寇老道怎么說也是國師,你一個地方刺史是無權處置的,我覺得還是上報朝廷吧,就算是一個普通人,若要依照律法執行死罪也要上報朝廷相關衙門批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