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生命人好生招待了前來傳旨的太監一行人,第二天又給了他們一些錢財把他們打發走。
剛送走宣旨的太監一行人,趙俊生就接到報告,有人求見。
“咦,這不是崔太常和國師嗎?你們二人怎么又跑到遼東來了?”趙俊生看見來人時頗為吃驚。
寇謙之和崔太常苦著臉向趙俊生行禮:“見過王爺,我二人是來投奔王爺的,還請王爺收留!”
趙俊生嚇了一跳:“二位,可不敢開這樣的玩笑,你們一個是太常卿,一個是當朝國師,卻跑來遼東要來投靠我趙某人,你們這是折煞我呀,朝廷問責下來,我趙某人如何交代?”
崔浩苦笑著說:“實不相瞞,自從宗愛掌權,以前但凡與他為難過的朝廷官員都一一遭到了清算,我和國師算是跑得快的,要不然此時定然也如同其他人一樣遭到了宗愛的毒手啊!”
趙俊生疑惑:“這不太可能吧,二位都是大才,宗愛再睚眥必報,再愚蠢,也不可能做出自毀長城之事啊!”
寇謙之嘆息著摸著雪白的胡須:“老道已年近七旬,還不知道能剩下的多少日子可活,想起這逃難之苦,那不如索性死在平城一了百了”。
趙俊生一看這二人的神態似乎不像作假,又想起這二人的確是有才學的,于是說道:“二位既然是逃命而來遼東,趙某自然不能不管,這樣吧,二位現在這里住下,崔公暫且在我軍中做一個軍師祭酒,寇天師做一個參軍,不知二位可肯屈就?”
崔浩和寇謙之二人哪里還有的得選擇?于是一起向趙俊生作揖:“多謝王爺收留!”
趙俊生雖然派了人在平城收集消息,但平城每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收集消息的探子自然不可能每一件向趙俊生這邊稟報,趙俊生也要對寇謙之和崔浩的事情進行核實,于是命郭毅給平城方便去信,核實寇謙之和崔浩的事情。
這一日,趙俊生召集眾將和隨軍官員們議事,崔浩和寇謙之也在受邀之列。
趙俊生臉色嚴肅的對眾人說:“諸位,我們此次東征的任務征伐燕國,燕國的地盤雖已被我全部攻占,但燕王馮弘一干人等一路逃竄至高句麗境內,如今更是被高句麗王遷至遂城,不抓住或斬殺馮弘,我們此次東征就不算結束。所以這仗還得繼續打下去,以如今我們的繳獲,暫時還不缺糧草輜重,最少可以使用一年半載,高句麗若不交出馮弘一行人,我等當決不罷休!”
大堂上,眾將校一起高聲道:“死戰到底!”
趙俊生壓了壓手,又繼續說:“高句麗增援的兩萬人馬已抵達馬訾水南岸與我軍對峙達十余日,根據探子的探查,此次高句麗的統兵大將叫姜橫,是高句麗王高璉手下的頭號大將,不可小覷,我軍是當如何進攻呢?還請諸位暢所欲言!”
常昆首先站出來抱拳說:“王爺,末將已派人探明,此前從國內城的江邊是有橋通往對岸的,自從我軍到賴之前,高句麗人已把橋梁毀壞!從安平到這里,末將都有派人探查過,但凡能徒步渡河的河段對岸都有高句麗軍把守,很顯然高句麗人對這里的河段水文情況很熟悉,他們知道何處可以徒步渡河,何處不能徒步渡河!”
“如今我們要渡河作戰,一是收集船只;二是命工匠打造!只是這沿岸的船只早就被高句麗人劃走了,若是命工匠打造船只,又太耗費時日!”
趙俊生聞言皺了皺眉,問道:“其他人還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