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俊一臉正色:“很簡單,殺宗愛、廢拓跋仁,由本王登基為帝!”
源賀臉色巨變,半響才回過神來,“王爺,我知道您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今夜末將都當什么都沒聽見,王爺也什么都沒說過!”
拓跋俊發出一聲冷笑:“將軍,我拓跋家的人都快要死光了,我兄弟十幾個,被宗愛殺得如今就剩下我這一個廢物了,你認為本王還有心思跟你開玩笑嗎?”
良久,源賀冷冷的盯著拓跋俊:“王爺這么毫無遮掩的把這事說給末將得知,就不怕末將把王爺押去見宗王爺,把王爺密謀之事向宗王爺和盤托出嗎?”
拓跋俊一臉輕松,絲毫不擔心一樣,“將軍當然可以這樣做,但將軍以為宗愛就會相信你嗎?就算他相信我有殺他之心,就算他殺了本王,他也不會再信任你,你始終有一個已經發動了叛亂而自立的親哥哥,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宗愛一向疑神疑鬼,這些日子他冤殺了多少人,將軍還不知道嗎?將軍他會一直把你留在身邊?一直讓你手握兵權嗎?有殺錯不放過可是宗愛一向的行事風格,將軍若不趁早行動起來,只怕到最后怎么死在他手里都不知道!”
“還有,將軍難道沒注意你的長子源延最近幾日都沒回家了嗎?據本王所知,他已經被宗愛秘密囚禁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宗愛已經在防著將軍了,把將軍長子控制就能讓將軍投鼠忌器!”
“什么?”源賀臉色巨變,不由自主站了起來,“他怎敢如此,怎么敢如此?”
拓跋俊搖了搖頭:“將軍別再自欺欺人了,宗愛已經向將軍出手,將軍若是再對他抱有幻想,那才真是愚不可及也!據說抓令郎的人是羽林軍的人,本王在羽林軍中還有一點關系,已經托人去暗中打聽了,相信不如就有消息傳來!”
兩日后的深夜,一群黑衣蒙面人護著其中一人背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年輕人被許多兵將追趕,倉惶來到了源賀府邸的后門,一陣緊急的敲門聲響過之后,終于有人把門打開,開門的家丁當場就嚇得連退了幾步。
“別慌,你家大少爺被我們救出來了,快放我們進去,有巡邏兵追過來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立即說。
家丁一看,昏迷的年輕人還真是大少爺源延,連忙把所有黑衣人都讓進去。
源賀得到消息趕了過來,看見兒子昏迷不醒,身上有被鞭打審訊的痕跡,又抬頭看向這一群黑衣人,“你們是什么人?”
為首的黑衣人拉下面罩,正是新興王拓跋俊:“將軍,本王已把令郎救出來了,他傷勢雖重,應該還不致命,將軍當速去請郎中來治傷!”
源賀府上就養著郎中,立即派人叫來整治,源延很快被針灸之法救醒,源賀立即問:“延兒,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誰把你抓去了?”
“不知道是什么人,只知道是一些兵將,他們一直鞭打審訊孩兒,詢問孩兒關于四伯叛亂的事情,還逼問孩兒是否知道父親與四伯的叛亂有關!”
源賀連忙問:“那你是怎么說的?”
“孩兒什么都不知道啊,如何回答?只說自己對此事不知情,誰知那些混蛋就不停的打我!”
一切都清楚了,源賀擺擺手,讓家丁下人們把兒子抬走,這才上前對拓跋俊下拜道:“源賀多謝王爺營救犬子!”
拓跋俊把源賀扶起來,“將軍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