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有些焦躁不安,趙俊生伸手撫摸著它的頸部馬鬃,“東方先生,你覺得安聰會投降嗎?”
東方辰摸了摸長須說:“定州的兵馬幾乎都在這里了,就算相州杜貴的兵馬前來增援也來不及,安聰現在已經是黔驢技窮,他若不投降只能是死路一條,就算他不想投降,他的部下若不想死肯定會逼著他投降的!”
趙俊生點頭:“希望如東方先生所言吧!”
半個時辰過后,趙俊生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握緊了戰刀,對東方辰說:“東方先生,看來這次你料錯了!來人,傳令,準備攻寨!”
就在這時,對面營寨上的旗號被人下掉了,營門被人打開,一隊隊安聰軍兵將們走出來把兵器丟棄在一旁雙手抱頭蹲在一旁等待被俘。
一個將軍帶著十幾個將校向趙俊生走過來,“定州長史耿保忠率全軍將校向燕王殿下投降!”
趙俊生眉頭一挑:“長史耿保忠?安聰呢?”
“回王爺的話,安聰丟下將士們偷偷渡河逃走了,罪將見時辰已到,因此率軍出營投降!”
趙俊生聽得一陣惱火,好你個安聰,你跑是吧?老子看你能往哪兒跑!
他深吸一口氣,對耿保忠說:“耿長史,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在安聰丟下兵將們獨自逃走之后能及時帶著兵將們投降,本王很欣慰!這樣吧,你和投降的定州軍先休息兩天,在接下來的攻城戰中,本王可能需要你們效力,到時候這些定州軍全部由你統帶指揮!”
耿保忠連忙抱拳躬身答應:“王爺信任,末將敢不效死?”
“很好!來人,尋找淺水區準備渡河!”
古代行軍打仗渡河時一般有四種方法:第一,尋找淺水區徒步涉水渡河是最省時省力;第二,收集船只搭建浮橋,如果水流很急,還要打樁把船只固定在河面上防止船只被沖走,有時候河水太深,根本無法打樁,只能干瞪眼,所以搭建浮橋只能是在水面平靜的情況下進行;第三,踏冰而行,也即是等到冬天河水封凍踩著冰面過河;第四,截流過河,這種情況一般比較少用,因為太耗時耗力,即便是有,也不會是單純的為了渡河,肯定還有其他目的。
尋找淺水區的事情很簡單,耿保忠就知道這里的水文情況,知道淺水區在哪兒,趙俊生帶著大軍兵馬在天黑之前抵達對岸扎營過夜。
次日下午,大軍抵達了盧奴城城下。
此時盧奴城是中山郡的治所,也是定州的治所,州、郡、縣三級同城。
大軍抵達盧奴城下,趙俊生發現城門大開,城墻和城樓上空無一人。
“怎么著,安聰這是打算玩空城計?”趙俊生忍不住問了一句。
耿保忠在旁邊說:“王爺,若末將所料不差,安聰肯定是帶著家眷在親兵們的護衛下向南逃走了!王爺只需派一小隊人馬進城打探一番就知道了!”
“嗯,有道理!常昆,派一個幢的步兵進城探查一番!”趙俊生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