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房間入座,這里是張興在高邑城內的臨時住所,也住不了幾天,因此沒有特別找房子居住,就在縣衙內院給隨軍官員和武將各自安排了一兩間房。
喝了兩口茶之后,趙俊生就直奔主題,“將軍啊,本王這次來是來請你幫忙的,本王也知道你年事已高,已不再適合沖鋒陷陣,本王也不會提這種無禮的請求。將軍也知道,我軍剛剛拿下定州全軍,各項事務繁多,本王麾下人才缺乏,可用之人少之又少,特別是對于那些降軍降將的整頓整編讓人傷透了腦筋,本王麾下大多都是一些年輕人,他們不乏血氣之勇,讓他們沖鋒陷陣還行,讓他們對降兵降將們進行整編整頓就缺乏經驗和魄力了,所以本王想請將軍接下這個爛攤子,現在除了將軍,無人有這個能力!”
張興心里對趙俊生放低姿態請他做事還是很受用的,從前他不愿意出來做事,那是因為燕國還在,燕國天王馮弘還在,他不能背主求榮,如今燕國早已滅亡,馮弘也早死了,他也沒有必要再為滅亡和燕國和死去的馮弘守節。
張興連忙下拜道:“王爺太高看末將了,王爺信任,末將感激涕零,這個差事末將接下了!”
趙俊生大喜:“好好好,有張將軍出馬,本王就放心了!”
張興帶了一輩子兵,對統兵很有經驗,他也是一個有才能的人,定州近一萬余步騎戰兵和三千多州郡兵經過他的整頓,短短幾日的工夫就變得服從軍令了,一個個老老實實,令行禁止,沒有人再敢炸刺,又經過幾日的整編,這些兵將各自有了新的編制,重新開始操練之后,戰斗力很快就得到了恢復,士氣也是一天比一天高昂。
只不過了十來天,這定州軍又可以拉上戰場了。
按照趙俊生的規定,這一萬余定州軍被整編為兩個軍,分別為開元軍、黑城軍,各有三千二百多人,步騎相結合,多余的兵馬全部編入中兵的預備役之中,作為戰損補充隨時補充進各軍之中。
接著趙俊生任命張興為定州鎮將,主管軍務,任命偏將藍云和原定州軍司馬耿保忠分別擔任黑城軍軍使和開元軍軍使,又任命王府中郎王德為定州刺史,主管政務。
趙俊生第一次在軍中使用了軍使這個軍職名稱,在隨后的幾個月里,把轄區內所有鎮戍軍主將和中軍主將都任命為軍使。
不久,白勁光在瀛州那邊的情況也報告過來,趙俊生經過深思熟慮之后,在瀛州設立河間軍,任命并州人張偉為瀛州刺史,任命郭生為瀛州鎮將、兼任河間軍軍使。
信都。
高允和東方辰一起討論文學、吟詩作賦,玩樂了十來天,兩人終于面對面坐在一起說正事了。
“東方先生高才,這十余日吾深感受教了!先生來此必然不是專程來陪吾玩樂的,先生若有言還請直說吧!”
東方辰笑了笑,放下茶杯說:“使君是智慧高深之士,應當明白在下前來的目的,我家王爺求賢若渴,使君若投效我家王爺,必定受到重用,屆時你我二人又可以經常在一起吟詩作賦、把酒言歡,豈不快哉?”
高允雖然早猜到東方辰來這里的目的,但親耳聽東方辰說出來還是很有些不高興,“先生是客,吾本不欲與先生為難,吾好歹也是一州刺史,如何能夠向燕王投降?先生若是再勸說吾投降燕王,可休怪吾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