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想起一事,問道:“對了,周邊城池都被我軍攻占了,那些派出去的兵馬是否要撤回來?”
趙俊生想了想說道:“我們要實施占領,肯定不能全部撤回來,必須要留一部分兵力駐防!我想了一下,我們的主要征戰兵力不能浪費在駐防上,還是按照在齊州的做法,各縣城以收編投降或俘虜的縣兵為主要駐防力量,我軍派一個牙的兵力坐鎮監督,各郡城增加到一個幢的兵力駐防,依舊以俘虜和投降的郡兵為主要防御力量。空出來的兵力暫時也不要撤回來,等我們拿下臨淄城之后再說吧,暫時留在各城增加威懾力,以免一些人趁機再反水!”
花木蘭眉頭稍稍皺起:“一個縣只留一個牙的兵力是不是太單薄了?”
趙俊生笑著說:“不少了,咱們以這么快的速度拿下了齊州和青州這里這么多城池,對各地的軍民百姓們的威懾力已經彰顯出來,各地投降的官員、將校、軍兵和紳士都對我們的兵將有了畏懼之心,一個縣城留下一個牙的兵力只夠震懾那些人,而且你要知道,要讓那些官員、軍兵聽命并非只能靠武力威懾,權勢和利益的許諾可以讓他們俯首聽命,甚至拼死維護我們的統治!”
“行吧,明日我就下令讓他們暫且留下待命!”
次日,天剛亮,乾軍主力大隊人馬就再次來到城下擺開了軍陣,城墻上的守將薛彤、副將和劉宋軍兵卒們早已嚴陣以待。
副將對薛彤說:“將軍,乾軍的投石機太厲害了,一旦他們發射石頭,咱們只能躲在城墻腳下,否則就會損失慘重,若是他們趁機來攻城,我們一時間反應不及,被他們大隊兵卒登上城墻,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就這樣防守下去,末將覺得遲早會出問題!”
薛彤這幾天蒼老了不少,消瘦了不少,額頭上都有了深深的皺紋,他問:“你有什么辦法?”
副將說:“我們必須派人出城去把乾軍的投石機全部搗毀,這投石機不比其他攻城器械,它所用的木料都必須要曬干,要把木料完全曬干需要很長時間,只要我們能摧毀他們的投石機,他們想再在短時間之內打造出來就不可能了!”
薛彤搖頭:“你說的我豈能不明白?現在城外乾軍有五六萬人馬,出城的人就算能把他們的投石機搗毀,也肯定是有去無回啊!”
“那我們現在還有其他辦法嗎?除了出動騎兵出城搗毀他們投石機,沒有其他辦法!可惜我們的城墻寬度不夠,否則我們也把投石機架在城墻上對城外發射石彈,砸死他們!”
薛彤咬了咬牙對副將說:“下令讓那一千騎兵準備,本將帶他們出城搗毀乾軍投石機,本將走后,你來負責指揮守城,若本將回不來了······由你當任臨淄城守將!”
副將一把按住薛彤:“不,將軍你是主將,哪有讓主將沖鋒陷陣的道理?城內這剩下的數千將士沒有你不行,讓末將去吧,若是末將回不來,此戰將軍若是能生還,日后有機會代末將回家看望一下老母,拜托了!”
薛彤咬著牙強忍著不讓自己滴下老鼠尿,伸手拍了拍副將的肩膀:“好!你若回不來,我必把你老母當親娘奉養!”
“多謝將軍,末將去也!”副將抱了抱拳,轉身跑下城樓去了。
薛彤考慮了一番找來一個幢將下令:“派人去把城內一些房屋的門板都拆下背到城墻上來,用門板來抵擋石頭雨的攻擊雖不是絕對的保險,但總歸有一層防護,比盾牌要強一些吧!”
“是,將軍!”
不久,吊橋放下,城門打開,副將帶著一千騎兵沖了出去,而這時一些兵將也背著一塊塊門板上了城墻。
城外乾軍軍陣。
“咦,劉宋軍竟然有膽子出城來,派的還是騎兵?”趙俊生詫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