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使君,有的!”
“呈上來!”
一個衙役過來接過訴狀轉身呈給張揮,張揮接過訴狀一看,這訴狀上的字寫得真漂亮,筆力老道,字體筆畫蒼勁有力,一看就是不是平常讀書人寫的。
“怎么覺得這筆跡似乎在哪兒見過?”張揮心里有了疑惑,他心里當即一驚,有這種水平的人絕對泛泛之輩,但他一時間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看見過這個筆跡,卻架不住心里泛起了嘀咕:“難道這里面還涉及到朝中各方勢力的博弈不成?”
思索了一陣,張揮問:“王鐵頭,你這訴狀上列舉的物證、證人是否屬實?”
“不敢欺瞞使君,全部都屬實!”
乾國律令中有一條特別明確的規定,若要狀告他人,必須要有人證和物證,即便是官員之間的彈劾,也要拿得出證據才能彈劾,不能空口白牙隨便告狀。
“一個普通的農人如何能弄到這種物證,又如何能找到愿意作證的人?這王鐵頭背后肯定有人!”張揮一下子就看出了關鍵,就是不知道此人的背后站著的是何人,這件案子不好辦吶。
接下來張揮查看了王鐵頭帶來的證物,又親自審問了三個證人,一個證人是桂大年府上從前的家丁,一個證人是文磐的小廝;還有一個證人是郡守府馬夫。
這三人都當堂發誓自己所說的都是實情,否則愿意接受官府的任何懲罰。
張揮審問完三個證人,一拍驚堂木喝道:“來人,派人去北·平郡,勒令郡丞管昕、蒲陰縣令桂大年、縣尉文磐暫停手上一切政務,帶這一干人等七日之內前來刺史府接受質詢,蒲陰縣政務暫由縣丞焦彥署理,并核查王鐵頭的舉證和證人所述內容。此案半個月之后再升堂審理,退堂!”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散去。
花木蘭挽著趙俊生的胳膊問:“夫君,你說這王鐵頭的官司能不能打贏?”
趙俊生說:“這案子注定會鬧大,事情到最后肯定會鬧到朝堂上,張揮作為刺史沒有行政權和司法權,但他有監督權,監察官員是他的職責,若他在這件案子上拿捏不穩,必定會有人彈劾他玩忽職守,他沒有直接處置郡縣官員的權力,卻能讓受到調查的官員暫停職務待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