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鼓樂號角聲中,劉宋南郡王劉義宣、竺變、徐湛之、江湛、裴松之等人走進了軍營內。
兩側甲士林立、騎兵殺氣騰騰,劉義宣等人行走在地地毯上一陣陣心驚膽戰。
盡管嚇得半死,等走到高臺下,劉義宣停下強自鎮定,拱手行禮:“大宋使臣、南郡王劉義宣見過乾王和王妃!”
即便到了如今這個屈辱求和的境地,劉義宣也是自視甚高,他是親王,而趙俊生和花木蘭只是國王和王妃,并非是皇帝,他以為對方在地位上不比他高。
實際上,作為一國之主,它的名稱并不重要,無論是皇帝、還是國王,只要愿意,趙俊生隨時都可以稱帝,而南朝皇帝是皇帝又如何,還不是只擁有半壁江山?
趙俊生并不在意對方的態度,他只要實際利益,可旁邊的文武大臣們則不干了,李元德跳出來指著劉義宣:“大膽,對我王見禮竟然只是隨便敷衍了事,南朝使者是不是看不起我王?”
劉義宣嚇得心里一抖,表面上偽裝得很好,他神色淡然的問:“哦,原來是李元德太守,李大人認為本王要給乾王如何見禮?乾王是乾國的王,是你的王,而非本王的王,本王只對我朝皇帝行大禮。當年李太守先是投了北魏,沒過幾年又投了乾國,難怪不知禮節!”
“你······”李元德見劉義宣諷刺他的變節,頓時惱羞成怒,轉身對趙俊生抱拳說:“大王,南朝使臣根本就沒有把大王當做一國之主看待,在大王面前還如此囂張跋扈,若不給南朝方面一些顏色看看,南朝朝野上下還以為他們仍然高高在上!不如就此斬殺使者,出兵攻入淮南,只有把南朝那點可憐的自尊打掉,他們才會低下高傲的頭顱!”
趙俊生看向劉義宣,“宋國使臣,孤雖未稱皇帝,可在身份地位上與南朝皇帝相當,你在孤面前神情傲慢無禮,孤要代南朝皇帝管教你,讓你知道什么叫禮數,來人!”
幾個甲士站了出來,使臣團中其他官員嚇得半死,只有一個六旬老臣見勢不妙,立即站出來作揖到地:“大王息怒,我家王爺并非故意要沖撞大王,只因大王天威赫赫,我家王爺來時多吃了幾杯酒用以壯膽,不成想喝多了一些,還請大王恕罪!”
咦,這馬屁拍得好啊!趙俊生不由對這老頭刮目相看,問道:“你是何人?”
這劉宋老臣回答說:“老臣乃是大宋中散大夫、領國子博士裴松之!”
“裴松之?等等,你就是那個給《三國志》做注釋的裴松之?”趙俊生驚訝的看著眼前這毫不起眼的老頭問道。
裴松之再次作揖到地:“不想大王竟也聽說過老朽區區賤名,老朽這一生也算是沒白活了!”
趙俊生抬手道:“先生大才,快快免禮!”
“多謝大王,只是方才之事······”
趙俊生嚴肅的對劉義宣說:“南郡王,今日孤給裴老先生面子,不跟你計較,若再有下次,孤定不饒你!”
劉義宣剛才看見甲士們握刀站出來嚇得魂都差點沒了,此時哪里還敢硬氣,只好認慫,“不敢,不敢!”
“孤問你,爾等來見孤所為何事?”
劉義宣行禮說:“臣等奉我大宋皇帝之命前來與貴國議和!”
“議和?”
早就心有靈犀的乾國大臣和武將們立馬配合趙俊生,一個個跳出來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