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道真拱手:“是!”
裴方明卻說:“末將還要去安撫將士們,準備交接事宜,就不送天使了,告辭!”
這態度讓于重陽氣得不輕,他只是一個宣旨太監,這裴方明卻把氣撒在他身上,這一路行來走了近三千多里路,他和隨行的太監及羽林軍將士們早已是人困馬乏,而裴方明竟然也不給他們這些人安排食宿,真是豈有此理,會不會做人啊?
“等等!”于重陽叫住裴方明,“裴將軍慢走,咱家奉命留下來督促二位遵旨執行,還請裴將軍給咱家等一行人安排食宿!”
裴方明板著臉抱拳說:“此事不歸末將管,末將只管統兵打仗,告辭!”
“你······”于重陽看著裴方明大搖大擺帶著將校們離去,氣得渾身顫抖,“真是囂張、跋扈,以為打了兩場勝仗就了不起嗎?朝中比你能打的武將多得很,你······”
劉真道連忙勸道:“于公公,算了算了,裴將軍就是這幅臭脾氣,他并不是刻意針對公公的,這撤軍的事情實在令人窩火,還請公公體諒一二,別跟裴將軍一般見識!公公和隨行人員的食宿由下官來安排!”
于重陽這才稍稍消了一些氣,“好,既然劉使君替他說情,咱家就不跟他計較了!”
在劉真道的安排下,于重陽等一行人很快在武都城內住了下來,作為皇帝宣旨的太監,于重陽住在一棟大宅子,劉真道還安排了一些侍女前來服侍。
這一日,于重陽來找劉真道,打算問他駐防交接的事情進展得如何了,被請了進去之后,他剛走到大堂附近就聽見里面傳來裴方明憤怒的聲音:“朝廷上下都是一群昏聵無能之輩啊,若不是如此,我大宋何至于落到被乾國欺負到不敢還手的地步?”
于重陽立即停下腳步靠在墻邊,又聽見劉真道急忙說:“裴將軍慎言,這種話萬萬不可再說了!”
“哼,怕什么?他們敢這么不要臉的跟乾國妥協、認慫,難道還不許外人說三道四?”
于重陽擔心偷聽的事情被發現而遭到滅口,立即大喊:“劉真道、裴方明,你們在哪兒,這都好些天了,咱家怎么還沒有看見爾等撤軍的跡象?”
劉真道急忙迎出去好一通解釋和安撫,總算把于重陽勸走了。
“裴將軍,咱們只怕是拖不下去了,這撤軍交接的事情必須要馬上進行,一旦于重陽上書說我們故意拖延,向陛下進讒言,我們會吃不了兜著走!派人去接觸乾軍吧,商量交接駐防的事情!”
“哎,真是不甘心吶!”裴方明無奈嘆息,想起一事問道:“對了,那批財物······”
劉真道說:“咱們倆各四成,剩下兩成分給將士們,你覺得如何?”
“末將只要兩成就行了,剩下分給將士們吧!”
劉真道一聽臉都黑了,心里大罵,你裝什么好心,你只拿兩成,我怎么好意思拿四成?若是被下面的將校兵卒們知道了,他們會怎么看老夫?你這不是斷人財路嗎?
“既然你不要這兩成,這樣吧,把這兩成交給老夫去朝中打點一番,咱們也要在朝中積攢一些人脈,你看如何?”
“這不行!”裴方明連忙拒絕,“末將寧愿分給將士們,不給那些蛀蟲!”
“你······你呀你,難怪你到現在才混到一個龍驤將軍,你叫我怎么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