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生冷笑:“朕處理國事累了,想出來散散心都不得安寧,這些人的眼睛還真厲害啊,朕無論走到哪兒他們都知道!告訴他們,朕現在沒空,讓他們滾蛋!”
“等等!”萬語桐抬手招呼太監,對趙俊生說:“既然三殿下都來了,肯定是有要事,三殿下不是一個沒眼力勁的孩子。見見吧,耽擱不了你在這兒吃晚飯的!”
趙俊生擺擺手,太監躬身退下。
沒過一會兒,三皇子趙平和鴻臚寺少卿王德先后走了進來。
“兒臣拜見父皇、侄兒拜見姨娘!”
“微臣鴻臚寺少卿王德拜見陛下、見過睢陽君!”
趙俊生沒出聲,萬語桐看了他一眼,對趙平和王德說:“三殿下和王少卿都不必多禮了!”
“多謝父皇(陛下)、姨娘(睢陽君)”
趙俊生拿起茶盞喝茶,萬語桐瞟了他一眼,咳嗽兩聲:“咳咳!”
趙俊生放下茶盞問道:“你們是如何知道朕在這里的?宮里頭對朕的行蹤是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了嗎?”
趙平連忙躬身:“父皇息怒,事情緊急,是兒臣逼問了殿前司的人!”
王德立即跪下,作揖說:“陛下,此事是臣找的三殿下幫的忙,臣擔心出大事,所以進攻覲見,可陛下不在宮中,臣才找到三殿下,陛下要責罰請責罰微臣,此事與三殿下無關。但請陛下容臣把話說完再處置微臣也不遲!”
趙俊生看了看趙平,又看了看王德,“說!”
這時萬語桐起身說:“陛下,雨桐還是先行回避!”
“沒有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坐下吧!”
萬語桐只好又坐下,心里卻是有一絲絲甜意。
王德也不廢話,立即說:“數月之前,陛下下旨讓吐谷渾小王拾寅、勒力揚兩兄弟在鴻臚寺任職,給他們兩兄弟安排的本是需要用心細致做事的職位,可這兩兄弟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把手里的公務盡數交給手下處理!”
“一個多月前,拾寅請了病假在家休養,只有他的弟弟勒力揚隔三差五的還去鴻臚寺點個卯,可最近十來天勒力揚也不去點卯了,手下人報到微臣那里,微臣心想總不會勒力揚也生病了吧?于是帶人去他們家中拜訪!”
“誰知到了他們家中一看,只有兩個仆人,拾寅和勒力揚兄弟二人不見了蹤影!微臣感覺事情不妙,立即盤問仆人,仆人害怕,交代說拾寅在一個多月前就不見了,勒力揚也在十天前離開了乾京,離開之前把這二個仆人遣散了,這兩個仆人本是孤寡老人,無處可去,于是又回到了那宅子里,若不是他們交代,臣還不知道這兩兄弟已經先后離開乾京!”
“若是其他人,臣還不怎么緊張,可拾寅和勒力揚本是吐谷渾的小王,臣擔心他們跑回吐谷渾,這可是要出大事的,所以臣立即報了京兆府,京兆府感覺此時干系重大,把案子推給了刑部,刑部受理之后立即行文給通往吐谷渾的沿途各地官府,讓他們斜插,四天前平城官府派快馬來報說是捉到了勒力揚,但未曾有拾寅的消息,此人只怕是已經返回了吐谷渾!”
“臣感覺事情重大,不敢隱瞞,所以今早已遞了奏疏,但又擔心陛下看不到耽擱了大事,所以只好親自進宮去求見陛下,這才請了三皇子幫忙!”
趙俊生沉吟片刻,對隨侍太監吩咐:“派快馬傳旨給尉眷、常昆,讓他們留意拾寅的消息,派人在西海各地設卡攔截!”
“遵旨!”
趙俊生扭頭看向王德,“王德啊,朕把拾寅和勒力揚放在鴻臚寺不是讓他們去享福的,而是讓你們看著這兩兄弟,人都跑了一個多月了,你到今日才過來稟報,這是嚴重的失職!”
“臣知罪,臣愿意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