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件案子,兇手一共殺了三十五個人,而且每一件案子都是有一個被殺主要目標,其他人都是附帶被殺的,這六個主要目標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高官!其他死者都是隨從、下屬什么的;當然,這六件案子還有一個共同點,所有的死者身上都只有一處傷口,那就是咽喉,也就是說,這個兇手殺人有自己獨特的風格,每一刀必定要帶走一條人命,而且傷口是在同一個部位!”
一個捕快摸了摸下巴,“我說怎么想不出江湖上有這號人物呢,敢情是二十年前的案子,那時我們這些人也才十歲吧,最大的也不過十五六歲,根本沒有見過什么世面,啥也不知道啊!”
雷大山訓斥這些手下捕快:“看看,這就是多讀書的好處,若不是小宋,咱們現在還在抓瞎!你們幾個以后沒事的時候也把從前的卷宗多翻翻,卷宗房里還有成千上萬的案子是陳年舊案,多翻一下還是有好處的!”
一個捕快說:“雷老大,就算咱們翻出了從前的卷宗也找不到他啊,長安現在少說也有五六十萬人,要找到兇手無異于大海撈針,更何況說不定他已經離開長安了,咱們去哪兒找他?”
又有一人說:“雷老大,咱們的時間很緊,圣山給了刑部十天破案期限,可尚書大人只給了七天破案期間,到了侍郎大人這里又只給了我們五天破案期限,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如果到期不能破案,只怕······”
雷大山心頭一跳,他知道在期限內不能破案的后果,輕則丟官罷職,重則發配充軍,對于上頭的官員來說,如果在期限被不能破案,那就是下屬們的玩忽職守、尸位素餐,有充足的理由問罪!
就在這時,有一個小捕頭跑進來大聲道:“雷老大,又出人命案了!這次死的同樣是一個使臣,好像是什么缽和國使臣!”
雷大山豁然起身,“在哪兒?”
“就在使館區,鴻臚寺安排給缽和國使臣的宅子里!”
雷大山抓起桌上的腰刀就往外走,“留兩個人在這里當值,其他人跟我走!”
其他捕快們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死了一個渴盤陀使臣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了,現在又是死一個,上頭肯定是雷霆震怒,他們這些人怎么向上面交代?
如果這次死的缽和國使臣同時死于他殺,兇手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要知道使館區戒備森嚴,區內和外面日夜都有專門的兵士巡邏和站崗,要不驚動崗哨和巡邏隊潛入進去殺人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等雷大山等人到了使館區,鴻臚寺的官員早已經在那兒等著了,缽和國使臣的宅子外站滿了居住在這里的各國使臣和他們的隨從護衛們,大家都在這里看熱鬧,接連出現了兩個使臣死亡,這些使臣心里都七上八下,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勞駕,讓一下,下官是刑部員外郎雷大山,負責調查渴盤陀使臣被殺一案!不知這里是誰在主事?”雷大山帶著捕快們分開圍觀人群喊道。
李繼向雷大山招了招手,雷大山看見是李繼,連忙走過去躬身抱拳見禮:“下官拜見李公!”
“不必多禮了,現在又死了一個,本官不知道這一樁案子與渴盤陀使臣被殺一案是否有關聯,但這次的死者同樣是使臣,所以派人通知你過來看看!”
“是,下官立即進行現場勘查!”
雷大山答應一聲,立即帶人進去勘查現場、派人詢問是誰報的案、是誰先發現死者、詢問左右鄰居是否聽到什么動靜等等,把這一切都做好記錄。
仵作用了兩刻的時間檢查尸體,大致判斷出死因、死亡時間,而雷大山帶人在宅子里尋找可能存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