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窗戶,何庸看見這個柔然細作躺在羈押房的角落里,被斬斷的胳膊纏著紗布,斷臂處的紗布還隱隱透著紅色的血漬。
何庸問道:“審過沒有?”
雷大山點頭:“審過了,但此人死都不肯開口,他有傷在身,我們擔心用刑太重會讓他殞命,因此沒敢用刑太狠”。
何庸扭頭看向雷大山說:“交給我來審,我讓他開口!”
“你?你別他給弄死了,他可是我們唯一可能得知阿**下落的人!”
何庸反問:“你撬不開他的嘴留著他有何用?打算留著他過年嗎?”
雷大山被懟的半響說不出話來,權衡了良久,他問道:“你真有辦法讓他開口?”
“沒有絕對的把握,只能試一試!雷公,現在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想辦法撬開他的嘴,否則就只能讓曇無耶和阿**永遠逍遙在外!”
雷大山深吸一口氣,點頭:“好,他交給你了!如果你也撬不開他的嘴,還把他給弄死了,咱們倆就等著一起被革職流放吧!”
現在這兩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是抓不到曇無耶和阿**,他們兩個都得完蛋。
“來人,打開門,把人犯提出來帶去刑訊室!”
羈押房門被打開,幾個甲士走進去把柔然細作架起來拖到了刑訊室綁在木架上。
何庸走到柔然細作面前說:“本官不想知道你的名字,只要你把阿**的藏身地說出來,本官不但可以做主放了你,還可以給你在長安城內買下一座宅子,送你幾個奴仆和一大批錢財,讓你這一輩子都衣食無憂!”
柔然細作笑了:“睜眼說瞎話,反正不要錢,你接著說!”
“你不相信本官有這個能力辦到?”何庸皺眉問道。
“哈哈哈······做你這種職位的小官,家里定然沒有什么后臺,你別欺我什么都不懂,我來長安好幾年了,長安的房價一天一個價,要讓我一生衣食無憂和買下一座大宅子,需要花費絕對不少,我不相信你一個干這種苦差事的小官能拿得出來!”
被鄙視了!何庸很生氣,但他知道他的確拿不出來,就算向上面申請,也肯定不會批復,他只得說:“阿**和曇無耶犯下的案子太大了,朝廷為了抓住他們肯定愿意出一點血!這樣吧,我做主向上面申請給你一座臨街的宅子讓你可以做生意,再給你十萬貫做本錢,只要你不胡來,相信你能一輩子衣食無憂!”
柔然細作搖頭:“我不相信你!除非大乾的皇帝下旨免去我的罪行,承諾給我你剛才的許諾,其他人的許諾我一概不信!”
“你要皇帝的旨意?”何庸冷笑,“只怕你沒這個資格!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么我想你會相信你如果不說,你今天絕對走不出這里!來人,先給他來三十鞭子作為開胃菜!”
一個壯漢提著皮鞭走過來,揮起鞭子就打,只打得柔然細作身上的到處都是鞭痕,很快就被血水染紅了衣裳,柔然細作剛開始還只是悶哼,到了后來實在忍不住,慘叫起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