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生抬手:“免禮平身!”
“謝陛下!”
趙俊生道:“這個時候把你找來就是想問你,安大石的妻兒和婢女家丁被抓之后你們審訊得如何?”
“回陛下,安大石有兩個心腹,一個是他的管家,另一個是他的親信隨從,管家管著他的財產,親信隨從管他結交的那些官吏事情!根據他的親信隨從的交代,那本名冊上所記載的事情基本上屬實!”
趙俊生點點頭,又問:“他有沒有說安大石為何要殺厭達的使團官員和護衛?”
“臣問過了,他說前幾天安大石有三次收到書信,安大石看了書信之后臉色大變,第一次就急匆匆出去了,但安大石對這件事情很保密,連他這個親信隨從都不知道詳情!”
趙俊生知道,看來刺殺案和城隍廟的案子基本上因為安大石的死而終止了,就算明知道與厭達王子溫赫有關,這案子也只能就此結案,把一切都歸罪于安大石對目前的局面來說只最好的結果。
“封沓的案子查得怎么樣?”
王坦之回答:“目前候官司的探子正盯著封沓,不過他最近的行為有些反常,他頻繁暗中拜訪朝中大臣,而且他選的這些人還都不敢輕易舉報他,因為他們手上都不干凈!不過臣總感覺這個封沓有些過于張揚了,就算是暗中拜訪,他也不應該這么頻繁,而且還是大面積的撒網,這不符合一個暗中謀劃大事之人的行事風格!臣懷疑他可能是已經察覺到自己被我們盯上了,他這是在故布疑陣!”
趙俊生問:“你覺得他有什么目的?”
“陛下,他故布疑陣的目的無外乎是混淆我們盯上視聽,好掩蓋他真正的意圖!他這個人還經常一個人外出行事,這一點也令屬下感覺很可疑,他可是柔然此次行動的主腦人物,他就這么自信以自己的武藝能確保自己的安全嗎?臣不這么認為,臣懷疑這個封沓有問題!”
趙俊生問:“什么問題?”
王坦之遲疑了一下說道:“他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封沓,緊靠一張畫像并不能真正辨認出一個人的真偽,臣想把此人抓住審一審,看看他到底是真佛還是假冒的!”
“他也許并不是假冒的,說不定是真佛的替身呢?行,這事你看著辦吧!不過皇城司也盯著這個案子,你們若是要動手,不能與他們發生沖突!”
王坦之皺起了眉頭,皇城司的人顯然也不是吃素的,想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抓走顯然不可能,必須另想辦法或者走其他捷徑。
距離馬球比賽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厭達人、波斯人和其他諸國、諸部的馬球隊都在進行緊張的訓練。
這一次的馬球比賽雖然不是打仗,可其實也跟打仗差不多,每個馬球隊都代表著自己所在的國家和部落,誰都想在比賽中能勝出,這不僅能為國爭光,而且還能獲得豐厚的獎金,第一名有一萬貫的獎金,相當于后世的一千兩百萬。
就在各支球隊正在緊張訓練時,波斯王子卑路斯來到鴻臚寺見李繼,請求進宮面圣。
李繼向趙俊生轉達了卑路斯的請求,趙俊生經過考慮之后也覺得應該與卑路斯談一談,聽一聽他的真實想法,波斯皇帝派卑路斯到底是什么目的。
在李繼的引路下,卑路斯來到了勤政殿左邊的夏涼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