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國后第五年,臣做了飛熊軍大將就開始貪圖享樂,為了貪圖享樂而斂財,臣利用職權為他人謀取暴利,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曹蛟娓娓道來。
趙俊生靜靜的聽著,對于曹蛟利用職權謀利事情,候官司早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他之所以沒有動曹蛟,一方面是考慮上次曹蛟救駕有功身負重傷,已經不能在軍中當任要旨;另一方面是看在曹蛟多年跟隨,忠誠上絕對沒有問題,所以他把候官司調查結果一直壓著。
曹蛟說完從袖子內拿出兩本奏章,“這是臣犯事詳細過程,臣已寫出來交代在上面了!還有這個,這是臣這些年來利用職權謀利暴利置辦下來的產業,全部在這里了,全部上繳,請陛下治罪!”
趙俊生臉色難看的接過兩本奏章,翻開來一一查看,越看越生氣,“曹蛟啊曹蛟啊,朕給你們這些開國功臣的待遇不低吧?高官厚祿、封侯拜將,每年還有大量的賞賜,怎么著也花不完了,你為何還要這么做?”
跪在地上的曹蛟苦笑著說:“古人常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此話果然不假,人一旦花天酒地享受慣了,再也不想過節儉的日子,臣是意志不夠堅定啊,沒有抗住某些人的利誘,一旦上了賊船,再想下去就難了,對于臣的罪過,臣自己心里清楚,請陛下不必徇私,按規定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這是臣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如今自己主動把這事說出來,臣感覺輕松多了,如釋重負啊!”
趙俊生看完兩本奏章,特別是第二本奏章上列出來的所有利用職權得到的不義之財,其數量簡直是駭人聽聞,總數額高達兩百六十五萬貫,這可比當初查封富可敵國的粟特商人安大石的財產都多!
“啪!”趙俊生氣得把兩本奏章摔在桌子上,“你······曹大將軍啊,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按照你這么搞下去,只要要不了幾年你比朕的富有,富可敵國!”
“臣死罪、臣死罪!”曹蛟不停的磕頭。
高修有心向說幾句話替曹蛟求求情,可他現在也是自身難保,剛剛被重新啟用,心里實在沒有底氣為曹蛟求情。
趙俊生這時看過來,“高修,你覺得如何處置曹蛟?”
高修連忙躬身:“陛下,臣既不是刑部尚書,也不是御使大夫,更不是大理寺卿,在此事上,臣沒有說話的資格!”
趙俊生沉吟一番,對曹蛟說:“你先回去吧,此案朕會下旨由三司會審,你在家中隨時等候三司的傳喚,準時到堂受審,去吧!”
“臣領旨!”曹蛟答應,磕頭之后被太監扶起來轉身步履蹣跚的離去。
趙俊生沉思了半響,問太監:“康義德,曹蛟的兩個兒子如今都在做什么?”
康義德躬身回答:“老奴聽說曹將軍的大公子被送去入伍從軍,做了一個小兵,沒有人知道他是曹蛟的兒子;二兒子正在準備參加明年的會試科考!”
趙俊生拿起桌上兩本奏章遞給康義德:“你跑一趟,傳朕旨意,命三司會審曹蛟一案,把這個交給他們,轉述朕的話:曹蛟是主動向朕交代的,朕說過,但凡主動坦白、自首投案的,在判決時主審官要酌情予以減免一些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