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生問道:“朕問你,為何這輿圖上的大部分山川河流、湖泊都沒有標注名稱?”
柳誕回答道:“回陛下,這輿圖是前朝繪制的,而且繪制輿圖的人也不知道叫什么名稱,因此只是把地形繪制出來,并未標注名稱!陛下想要知道這些山川河流的名稱很簡單,自己取名就行了,反正是給我們自己看的,至于柔然人稱呼它們什么名字根本不重要!”
趙俊生把手上的地圖往地上一摔,大怒道:“你知道朕一天到晚要考慮多少事嗎?你讓朕取名,朕要是有這個時間和精力,還需要你干什么?來人,拖下去砍了!”
幾個甲士把柳誕這個倒霉鬼拖了下去,凄慘的求饒聲戛然而止,正在湖邊洗漱喂馬的兵將們都回頭看了看,然后繼續該干嘛干嘛。
“那顏!”趙俊生叫道。
那顏站出來抱拳答應:“臣在!”
“告訴繪制地圖的斥候哨騎,以后繪制地圖時要給山川、河流、湖泊、荒漠、高地、平原等這些地形取好名字!就像咱們眼前這個湖,此時陽光照在湖面上發出閃閃金光,就叫它金光湖,如是有很特別的形狀,可以根據它的形狀特征取名,也可以根據當地人的稱呼取名。總之,朕以后不希望看到地圖上只有山川河流的地形,卻看不到一個名稱,這樣的地圖你讓朕怎么看?”
“是,陛下!”
不多時,前方哨騎回來了一人。
“啟稟陛下,我們把這湖周圍探查了一遍,有一處人類生活的痕跡,看營地的規模大約有三千帳,但卻不曾發現一人,也沒有看到牲畜,應該是遷走了!”
趙俊生抬頭看了看天色,下令:“天色不早了,傳令下去,全軍今日在此宿營,明日一早繼續向北進軍!”
將軍大臣們一起躬身:“諾!”
翌日,大軍在趙俊生的率領下繼續沿著西北方向前進,沿途經過樹林、草原、丘陵和荒漠。
數日之后,大軍再次來到了一個湖邊,這個湖的面積也不小,只怕比此前的那個湖還要大上不少,同樣看不到邊際。
大軍在湖邊停下沒多過久,就有幾個哨騎押著一個當地人走了過來。
“陛下,湖的右側十里外發現了一個小部落,只有幾十帳,都是一些老弱婦孺,這是他們的族長!”帶隊的哨騎報告。
趙俊生打量這族長,此人臉色曬得黝黑、黑里透紅,大約四五十歲年紀。
“問問他,這湖叫什么名字,這里只有他們一個部族嗎?”
一個通譯走過來用柔然語問了幾句,就聽那柔然人嘰里咕嚕說了一通,雙手還不停的比劃。
通譯聽完后對趙俊生說:“陛下,他說這湖叫烏布蘇湖,這湖的周圍曾經生活著三個部族,他們是最小的一個,前些日子聽說乾國的大軍打到了附近,所以另外兩個大部落和他族中的青壯都遷走了!”
趙俊生道:“問他,那兩個大部落和他族里的青壯都遷到哪兒去了?他部落的老弱為何不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