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站在水邊,身上的斗篷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
不久,一個穿著皮襖的中年騎著一匹馬跑了過來,他在黑衣斗篷人面前停下,風很大,吹得他臉山生疼,他跳下馬來搓了搓手抱怨道:“這么冷的鬼天氣真不知道你抽什么風把會面的地點選擇這兒,這不是找罪受么?”
黑衣斗篷人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你來晚了!”
“來晚了總比不來的強,你不就是擔心收不到尾款么?放心,不會少你一個子兒!”中年人說完從馬背上取下一個小布袋扔給黑衣斗篷人。
黑衣斗篷人伸手接住,布袋內的金子發出撞擊聲,十分悅耳,他打開布袋伸手摸了摸,確定是金子,重量也差不多。
這時中年人說道:“金子你收了,可有句話我不得不說,這次雖然你除掉了兩個主要目標,但還有那些小雜魚你卻沒有收拾干凈,你是不是應該把剩下的活干完吶?”
黑衣斗篷人系進布袋口,抬頭道:“可以,但得加錢!”
中年人大為不滿:“你這人怎么回事?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我付給你一百兩金子,你把那些被抓的官吏都殺了,可你只殺了兩個,等于是沒有完成任務!現在你居然還要加錢,哪有你這么干的?”
黑衣斗篷人突然身形一閃,一圈打在中年人的肋下,中年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珠子都鼓起得快要掉下來,他抬著指向黑衣斗篷的手定格不動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僵,幾秒之后身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用我來引開官府的注意力,打我的注意?哼,我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黑衣斗篷人低聲說完提著金子跨上了中年人騎乘的戰馬,抖了抖韁繩向黑夜之中飛奔而去。
次日上午,中年人的尸體被漁夫發現在泗水邊上。黃昏時分,趙平收到消息時正在審訊犯事官員。
一個府衙的捕頭點著油燈在前面帶路,趙平帶著幾個皇城司的捕快和幾個神武軍兵卒走進了停尸房,府衙的賊曹跟隨陪同。
捕頭把油燈放在桌子上,賊曹向趙平介紹道:“殿下,死者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尸體上的腰間系著過所,過所上顯示此人是長安人,名叫鄒富貴,從過所上顯示身份來看,這個鄒富貴就是一個普通人,但他全身上下都穿著綾羅綢緞,外面罩著的皮襖做工精細,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如果他不是官宦富商,必定是官宦富商的下人!”
趙平皺眉道:“難不成就因為他是一個長安人,你們太守府就要把這案子推到本王這里?”
賊曹連忙說:“殿下誤會了,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下官絕對不敢驚動殿下,只是此人的死因有一些特殊!”
“哦?怎么個特殊法?”趙平問道。
“殿下,此人是被人一拳打中肋下,打斷了三根肋骨,造成脾臟大出血而死,根據仵作推斷,那一拳用力很猛,力量擊打很集中,死者全身上下除了這一處位置,其他部位均沒有傷勢,也就是說死者就是被這一拳給打死的,兇手根本沒有用第二招!殿下想想,什么人有這種本事一拳就打死肋下這種部位?而且部位找得這么精準?兇手顯然是一個對殺人極為精通的刺客!下官聽說殿下在查辦犯官崔延澤和惠成棟被刺殺一案,所以就在想死者是不是與此案有關?”
趙平招了招手,一個兵士提著燈籠上前,趙平在燈光的照耀下觀察了使者的致命傷位置,受傷部位塌陷,有一個淤青的拳頭印。
“真是好本事!”趙平發出了一聲驚嘆,他直起腰身對一個隨行的皇城司捕快吩咐:“你回去休息,明日一早騎快馬返回長安給本王查清楚這個鄒富貴的身份!”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