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趙俊生在萬語桐的宮里逗弄小孩子,這是萬語桐給他生的第一個孩子,也是他目前最小的孩子,小家伙生得白白胖胖的,很是惹人愛。
“別的小孩生下來都是皺巴巴的,有些像小老頭,這小子生下來相貌飽滿,眼珠子轱轆亂轉呢!”萬語桐在旁邊一邊縫制皮襖,一邊笑著說。
趙俊生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個撥浪鼓搖晃,咚咚咚的聲響吸引著孩子。
這時康義德走進來躬身稟報:“陛下,賈越求見!”
趙俊生聽了把孩子交給旁邊的侍女,說道:“得了,我也要走了,你們娘倆慢慢玩吧,晚上我過來吃晚飯,你派人把木蘭也叫來吧,人多吃著熱鬧!”
萬語桐答應:“好!”
趙俊生從萬語桐的宮里出來就看見賈越站在外面。
賈越立即上前見禮:“臣參見陛下!”
趙俊生對康義德等人擺擺手,示意他們遠遠跟著,然后向前走去,又事宜賈越跟上。
“說吧,是不是有結果了?”趙俊生邊走邊說。
賈越小心稟報:“陛下,查不到了,傳遞消息的原始紙條也被人取走了,而且負責管理的人卻不知道是怎么丟失的!還有,臣派人查了,靖王案卷被撕毀的那一頁以后記載的所有內容都很正常,一切都顯得靖王太循規蹈矩!”
趙俊生問道:“這又如何,說明了什么問題嗎?”
賈越遲疑了一下,咬牙拱手道;“臣妄自揣測,說明安插在靖王身邊的人已經暴露了身份,而且被靖王威脅或收買了,否則檔案記錄絕不可能那么干凈!”
趙俊生停了下來,扭頭看著賈越。
賈越小腿肚打顫,心里七上八下的,他這番話可是有挑撥皇帝父子關系的嫌疑,一旦皇帝震怒,他不但官職不保,還可能有性命之憂。
趙俊生轉身向前走去,賈越心里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剛才作對了,不論皇帝和皇子的父子關系如何,他只需要據實稟報,只要絕對忠誠,皇帝就不會對他怎么樣,他若是有小心思,只怕頃刻之間就會掉了腦袋。
“朕不是讓你審問那兩個打掃清潔的小吏嗎?審得如何?是不是他們其中一個暗中撕掉了靖王卷宗中的那一頁記載?”
賈越道:“臣回去之后一查,才知道有一個叫王瑞的小吏已經兩天沒有來衙門點卯當值了,派人去他家中一問,才知道此人竟然也不在家,他失蹤了!臣懷疑此人已經遭遇不測!至于另外一個負責清潔的小吏何培元,臣派人把他逮捕進行了審訊,什么手段都用過了,此人始終不承認是他撕毀了那一頁,以臣之見,此人不像說謊,沒人能在如此酷刑之下抵死不認!”
趙俊生道:“這么說是那個叫王瑞的人所為?”
“臣不確定,關鍵是此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臣派人暗中查過王瑞的家中情形,一切如常,也派人查過這家人在各大錢莊的存款,也沒有異常,如果說王瑞被人收買,必定需要一筆不小數目的錢財才能收買到一個在候官司做事的小吏,要知道泄露消息可是要受家法處置的,可他家沒有大筆錢財進賬,也沒有急需用錢的地方!”
“臣也派人查過王瑞的履歷,他在進入候官司效命時,靖王還只是一個小孩子······”
趙俊生再次停下來,“排除了這兩個打掃清潔的小吏,那么撕下那一頁記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