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一聽,眉頭一皺:“你派人監視靖王?”
“不不不!”
何庸急忙否認,“下官哪有膽子隨便監視一個皇子?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么?是前些日子監察房派人盯著上褚淵!”
“殿下您也知道,這褚淵是南朝駙馬,雖說他和南郡公主是被俘落在了我軍手里,但他們是被陛下請來的,所以并未沒有當做俘虜的身份處理,但褚淵這個人年紀輕輕卻很有才華,在南朝頗為被看好,當時監察房派人盯著他們夫婦倆也只是例行公事,并沒有指望能查出什么!”
“不過,自從他到了長安,很快就與靖王結識,與靖王來往頻繁,根據我方人員的觀察,這個褚淵似乎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吸引靖王的注意和重視!”
趙平聽完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理說一個俘虜的身份在陌生的地方不應該有褚淵這種反常的舉動。
“你的意思是褚淵在刻意的接近靖王,引起他的重視,似乎是別有用心?”
何庸道:“這只是下官的猜測,還有待查證!不過您也知道靖王畢竟是皇子,我朝有很多國策、政令、軍事方面的部署和調動對于很多朝廷官員都是保密的,但對于皇子只怕很難做到保密,如果這褚淵心懷叵測,接近靖王的目的卻想打入我朝內部獲取相關情報消息,從而暗通南朝的話,這可是一個很大的危害!”
趙平點頭:“聽你這么一說,倒是不得不防,那就繼續盯著褚淵,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另外,他畢竟是父皇明面上請回來的,若是沒有什么真憑實據,最好不要動他,否則本王會很被動!”
“明白!”
何庸走后,王府詹事卓不凡走過來道:“殿下,這何庸過來······”
“哦,最近這個南朝駙馬褚淵與靖王交往頻繁,也結交了不少長安城的文人世子,監察房感覺有些不正常,所以想加強監控力度,過來稟報一聲!”
卓不凡想了想問道:“殿下,何庸能為殿下所用嗎?”
趙平抬頭道:“你這是何意?”
卓不凡拱手:“殿下,屬下聽說這大半年來朝中好些官員都投靠了太子,現在太子的勢力越來越大了,殿下若不積攢一些實力,一旦有什么事情不利于殿下,連幾個得力的幫手都沒有!倘若太子那邊落井下石,甚至主動對殿下出手,殿下勢單力薄,如何抵擋?”
趙平看著卓不凡搖頭笑道:“凡叔你多慮了,我跟哥哥是親兄弟,他怎會害我?再說了,就算哥哥要對我不利,他總不能明里暗里派人殺我吧?如果他用權謀手段對付我,不是還有父皇在嗎?父皇怎么會看著哥哥殘害兄弟呢?”
卓不凡嘆道:“殿下啊,你怎么還是如此不知朝堂險惡,親兄弟又如何?別說是皇家,就算是普通人家,一旦遇到利益沖突,親兄弟也能變成仇人!皇家就更可怕了,殿下把太子當做哥哥,可殿下能保證太子把殿下當做弟弟,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兄弟的事情嗎?”
“涉及到皇位之爭,根本就沒有兄弟,只有成王敗寇!殿下的存在是對太子以后登基最大的威脅,他若想讓自己平穩坐上那個寶座,必須要解決殿下這個最大的威脅啊!”
“再說了,陛下雖然英明,可陛下也是人,不是神,他也有被人蒙蔽的時候!始皇帝難道不英明?漢武帝難道不英明?他們可曾一生都沒有做出過錯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