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毛修之一直活在擔驚受怕之中,他猜不透皇帝為何突然對興元會出手,他與興元會的關系是否已經暴露?還是因為什么其他原因?
趙俊生拿起筆繼續批閱奏章,寫了幾個字抬頭看了看毛修之,“毛公,你怎么發抖?很冷嗎?來人,把火盆搬到毛公身邊來!”
兩個太監立即把火盆抬到了毛修之身邊,毛修之擠出一點笑容:“多謝陛下!”
這偌大的冬暖閣就靠這個火盆供暖,可見火力有多大,現在毛修之就坐在它旁邊,沒多大一會兒工夫,他就熱得額頭上和背心都冒汗。
茶水端來了,開始泡的,熱氣騰騰。
趙俊生抽空停下筆說:“喝茶!”
“是!”毛修之端起茶杯,實在喝不下去,本身就被烤得渾身冒汗,還熱茶?豈不是要出汗出虛脫?
趙俊生一邊批閱奏章一邊跟毛修之閑聊,毛修之剛到嘴邊的茶杯立即停下,沒過一會兒,趙俊生又招呼他喝茶。
“對了,你知道正月初一的夜里,興元坊內一個組織黑市交易的名叫興元會的幫會被剿滅的事情嗎?”
毛修之喝了幾口熱茶,簡直是汗如雨下,他心中大驚,臉色巨變,又不得不回答趙俊生的問話。
“回陛下的話,臣聽說了!”
趙俊生停下看了毛修之一眼,又繼續批閱,“你說那些人該死嗎?”
“該死,絕對該死!這幫人真是無視我大乾律法,私設黑市,交易大量違禁物品,無法無天!”毛修之語氣堅定的大聲說著。
趙俊生又道:“這些人被處死之前交代,說他們在朝中和官府有人撐腰,并且供出了不少人,有一人還是當朝大員,你說這些人該死嗎?”
毛修之聽了這話,臉色當場變得煞白,他哪里還不明白趙俊生今天叫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知道興元會就是他支持的,他當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陛下,老臣有罪,請陛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