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道:“回父皇的話,此前荊旻的確與兒臣親近,臣也無需隱瞞,但他收受粟特商人史大友的賄賂以及違抗圣命為其提供庇護之事兒臣并不知情!”
趙俊生道:“荊旻應該還不止這些罪名吧?”
“父皇這是何意?”趙東疑惑道。
趙俊生看了看趙東的臉色,沉吟一下說道:“前幾天刑部在復核大理寺對荊旻的判決時覺得這件案子仍有疑點,于是上報到朕這里,朕命刑部重查此案,刑部報告說荊旻招供了更重要的東西,他還勾結史大友準備進行大規模走私,在現在這個時期,你覺得這是什么罪名?”
“是······是通敵罪!”趙東遲疑了一下說道。
趙俊生又道:“可是荊旻招供說這是受你的指使,粟特商人史大友也是相同的說法,你對此作何解釋?”
趙東臉色一變,連忙跪在地上大聲道:“父皇,這是誣陷!臣絕對沒有這么做過,難道就憑他們的一面之詞就能證明兒臣就真的干過通敵之事?這件案子從開始就透著詭異,荊旻的案子本身在皇城司的職權調查范圍之內,荊旻勾結史大友損害我大乾利益的隱秘為何沒有被皇城司查出來,反而被不擅長此類案件刑部查出來?”
趙東說完看向盧林,喝問道:“皇城司在調查審訊之后把卷宗和人犯移交給大理寺,這位盧大人竟然沒有經過仔細的再次調查就匆匆判決,不覺得太過草率了一些嗎?”
盧林連忙道:“太子殿下,臣沒有玩忽職守,從接手卷宗和人犯到判決這中間一共過了五天,這五天之內臣也是進行過仔細調查的,您怎么能說是匆匆判決呢?”
“好了,黃德忠!”趙俊生喊道。
黃德忠立即站出來行禮:“臣在!”
“你是重新調查荊旻案的刑部官員,你把調查的經過說說!”
“諾!”黃德忠答應,當即把自己調查審訊荊旻的過程說了一遍。
趙俊生拿出書信丟給趙東說:“這是黃德忠根據荊旻交代的地點派人取回來的,你自己看!”
趙東根本就沒有給黃德忠寫過信,他疑惑的拿起的書信看了起來,看得他臉色大變,“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父皇,兒臣根本就沒有給荊旻寫過信件啊!”
趙俊生問道:“朕只問你,這上面是不是你的筆跡?”
“······是······不是······”趙東急得滿頭大汗。
趙俊生厲聲喝問:“到底是還是不是?”
“······是兒臣的筆跡,但這信不是兒臣寫的啊!”
旁邊趙平咳嗽兩聲道:“大哥,您這話不是自相矛盾么?”
趙俊生向趙平看過去,趙平似乎沒有發現他的目光。
趙東根本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拿出了書信這種證據,竟然跟他的筆跡一模一樣,就算他自己也分辨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