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擺了擺手,勉強笑了笑:“諸位都不必多禮,都坐吧!”
太子舍人陳放拱手作揖問道:“殿下,陛下召殿下去是?”
太子洗馬劉憲全程陪同趙東去的勤政殿,他當即把剛才在勤政殿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眾太子屬官們聽完一個個臉色都變得凝重。
“最后,陛下還下旨說在三司會審期間,殿下禁足東宮,無旨意不得外出!”
“什么?這是變相的軟禁啊!”詹事寧仁憤怒的大叫。
更率魯榭憤恨的說:“殿下,臣以為此事定是那蜀王在背后主使陷害,殿下何曾給荊旻寫過書信?就算要寫信給他,殿下也不會親自寫,臣敢斷言,那些所謂的書信一定是蜀王他們搗鼓出來了!”
陳放連忙說:“魯大人,沒有證據的事情切不可亂說,現在是蜀王主審此案,若是被他抓住了把柄會對太子十分不利!”
魯榭怒道:“怕他做甚?靖王已經被派去跟著李善巡視各地水利灌溉設施了,其他皇子還沒長大,朝臣們有誰吃飽了撐得無事來得罪太子?只要不是瞎子,誰都猜得到此事就是蜀王在背后指使的!”
議事堂內安靜了下來。
陳放想了想對趙東說道:“殿下,我們都知道此事肯定是蜀王在搞鬼,但我們沒有證據,而且他又是主審官,所以我們拿他沒辦法!”
“現在想要證明殿下是清白的,唯一能做就是要想辦法搞清楚荊旻為何要反咬殿下一口,這對于他沒有好處啊,他已經是不能活了,為何要在臨死前陷害殿下?這說不通啊!還有那個書信的事情,荊旻肯定是知情的,書信必定是偽造,臣不明白的是,有何人竟然能把殿下的筆跡模仿得以假亂真,這實在太可怕了!”
趙東不由看向少傅張煒,起身作揖道:“少傅,本宮直到此時都還如同在夢中一般,那幫人用心竟然如此之險惡,想要一招致本宮于死地啊,還請少傅為本宮解惑!”
張煒看向趙東:“殿下,那幾封信真不是殿下寫給荊旻的?”
在場其他屬官們聽了這話紛紛色變,魯榭當場就不樂意了,“少傅,您這是何意?殿下是什么人您難道還不清楚嗎?”
張煒卻對魯榭的話和其他人的臉色不管不顧,只看著趙東。
趙東道:“少傅,本宮真沒有暗中指使過荊旻做這些事情,本宮若是想要弄錢有的是辦法,而且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弄到大量的財富,又何必做這種上不了臺面又損害大乾利益的事情呢?”
張煒神色緩和了一些,收回犀利的目光起身捋了捋長須,沉吟片刻后說道:“以老臣之見,殿下大可不必擔心!陛下既然讓殿下待在東宮不得外出,這段時日殿下就安心在宮中看書、習武!”
眾太子屬官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這是哪門子應對之法啊,人家已經都要把刀架在太子的脖子上了,你還讓太子安心的看書、習武?這難道不是讓太子等死嗎?
除了趙東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怒氣沖沖的看著張煒。
趙東卻是對張煒作揖道:“請恕本公愚鈍,還請少傅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