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的動作很快,不僅想辦法從使團內部套取情報,還從黑衣衛借調相關情報。
只過了兩天,皇城司司丞何庸就來向趙俊生報告。
“陛下,厭噠使團的使臣那魯和王子倉籍的情況已經查清楚了,先說王子倉籍吧,他是現在厭噠王波駱的長子,今年十五歲,但您也知道厭噠人兄弟同妻的婚姻關系,這個倉籍到底是不是波駱的兒子還真不清楚,也可能是他的侄兒,只怕就連他親娘都不一定知道他到底是哪個丈夫的兒子!”
“按照厭噠人的習俗,王子在成為國王以后才能單獨享有一個或多個女人,這些女人所生的孩子才擁有繼承權,倉籍是不具備王位繼承權的!”
“再說使臣那魯,他姓米,今年四十八歲,此前是厭噠國最富有的粟特商人之一,這次厭噠國的王權更替,此人是一個重要的角色,他在其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也許他不是幕后最大的策劃者,但此人在粟特商人之中的地位舉重輕重!臣以為,那魯此行代表的不僅僅只是厭噠王,更代表他背后的粟特商人勢力!”
趙俊生思索一下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次厭噠使團真正代表的是粟特商人集團,他們的目的是要重新與我大乾建立聯系,讓我大乾放開對粟特商人的禁令,允許他們進入我大乾行商,解除商品物資對厭噠國的禁運?”
何庸拱手道:“臣等經過綜合分析得出了這個結論!”
趙俊生考慮了一天,下旨三天后在紫宸殿接見厭噠使臣和王子。
到了厭噠使臣覲見的這天,兩千石以上大臣被通知前來參加朝會,與皇帝一起接見厭噠使臣,不管怎么說,厭噠國是一個大國,而且是一個兇悍的大國,使用這么高的接見規格也應有的禮儀。
時間還早,皇帝還沒有來,大臣們在大殿內議論開了。
大臣盧玄說:“從這次厭噠使團的成員就可以看出來厭噠人是一個缺乏禮儀的蠻族之國!”
大臣酈嵩問:“盧公此話何解?”
“你想想啊,厭噠王子在使團之中,他卻不是正使,連副使都不是,這不是缺乏禮儀是什么?難道正使那魯的地位比王子還高?”
眾臣聽盧玄這么一說,紛紛點頭,還真有那么一些不合規矩。
正議論之中,太監高呼皇帝駕到,眾臣立即下拜,高呼恭迎皇帝陛下。
趙俊生從外面進來坐在了寶座上,抬手讓眾臣平身,并宣厭噠使臣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