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個帶著金絲眼鏡,衣冠楚楚的中年人,不過他的臉色十分陰郁,說話也仿佛帶著刺一樣,多少給人以斯文禽獸的感覺。
這家伙抱著肩膀坐在位置上,嘴角掛著邪笑,眼睛肆無忌憚地在藍月心身上掃著,看得對方又羞又惱。
目睹了這一幕,周慧咬牙切齒道:“這個好色的男人,真該去死一死!”
蘇以晴見狀,不由得微微愕然,從座位上看來,這個男人應該是周慧的父親周衛國才對,卻不知道為何看到他,周慧會滿臉恨意。
似乎是看出了周圍學生心中的好奇,周慧冷哼一聲,開口道:“這個男人在我三歲的時候,就拋棄了我的母親,跟小三結婚,害得我們母女孤苦伶仃,相依為命。后來在我十歲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又強行從母親身邊將我搶走,我恨不得他死!”
周圍眾人,也紛紛恍然,難怪周慧在平日里從不提起父親的名字,原來其中竟是有這樣的原委。
教室當中,周衛國滿臉冷笑,對藍月心開口道:“藍老師,我們做家長的,每年給學校交了那么多學費,不是讓你們老師出了事就知道找家長的,而是為了讓你們照顧好孩子!”
“你口口聲聲說我的女兒很優秀,然而她上次模擬考卻沒有一科及格,那不就是你的錯咯?”
聽到這種蠻不講理的話,藍月心一時間有些語塞,不過她很快就整理好心情,耐心道:“周先生,我一個人能夠給學生們的關照,畢竟有限,而且老師就算再怎么樣,都無法取代父母在孩子心中的地位,難道您就抽不出那么一點點時間給女兒親情嗎?”
周衛國不屑地冷笑一聲,開口道:“親情?我好吃好喝的養著她,讓她衣食無憂,高高在上,每個月拿到的零花錢,比你這老師的年薪還要高,這還不算親情?”
聽到這話,藍月心忍不住沉下臉來,冷冷道:“周先生,難道在你的心目中,親情就只能用錢來衡量嗎?”
周衛國“嗤”的一聲,不屑道:“你一個小小的老師,還跟我談親情和錢?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沒有錢,你就什么都沒有!”
見到這個家伙如此胡攪蠻纏,蕭凡頭來冰冷的目光,但周衛國卻渾然不覺,硬著蕭凡的目光冷笑道:“姓蕭的,你能當這江省龍頭,不還是靠傅老力保嗎?我不管你給他老人家灌了什么**湯,但我可是傅老的心腹,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不是你這種江湖騙子可比的!”
周衛國非常自信,如果說阿威是傅家在江城道上的代言人,那么他就是傅家在江城商業圈的代言人,深得傅老信任,這才能夠成為江城大亨,地位不在萬寶成之下。
萬寶成聽到這話,頓時跳起來大叫道:“放肆!你居然敢跟蕭先生這樣說話?!”
周衛國毫不客氣,針鋒相對道:“姓萬的,你少跟老子吆五喝六,你那點財產,在傅家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見到周衛國如此張狂,其他的家長們,心中也都犯了嘀咕,暗道莫非這位蕭先生只是虛有其表,名不副實?
一念及此,他們臉上也都起了變化,但就在此時,蕭凡卻是邁著大步向周衛國走去。
周衛國仍舊雙手抱胸,嘿嘿冷笑道:“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區區一個高中生,還想著做什么江城龍頭,你也配!”
他這樣說著,舉起右手,向著蕭凡豎起中指,臉上滿是邪笑,看樣子還覺得自己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