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異門最可怕之處有兩點,一是神秘,二是言出必踐。”
“江湖上,從來沒有任何人知道萬異門在什么地方,也沒有任何人知道萬異門的主人,他自稱的萬異老祖,到底是誰,這幾乎是江湖上一個最大的懸案。”
“嗯?有這種怪事?”
蕭凡心中有些不太相信,這世間的能人異士何其之多,便是他也不敢小看天下英雄,但這么多人,居然都找不到萬異門所在?
“老身不敢欺瞞太一武圣,從古至今,的確沒有任何人找到過萬異門,就連我們百花門這個旁支后裔,都不知道具體位置。”
見到蕭凡似有不信之意,赤千嬌慌忙解釋道。
這會兒謝天香點了點頭,隨之附和道:“大長老說的沒錯,萬異門的所在,萬異老祖到底是誰,真的從來沒有人知道。”
說著她嘆了口氣,黯然道:“千古艱難惟一死,其實死沒什么了不起的,很多人都不怕死,江湖上之所以對萬異門這么恐懼,他的神秘是一個極大的原因,越看他不清,就越怕。”
赤千嬌聞言,也隨之嘆息道:“很多人怕,其實怕的不是死,而是怕的害怕本身,越害怕越怕,真的刀架到脖子上,說不定他反而不怕了。”
這點蕭凡倒是明白,比起一個威名赫赫縱橫星宇的仙尊,那些躲藏在影子里的魔道殺手,才更讓修仙者懼怕,也是這么個道理。
赤千嬌說到這里,居然拿出了一本古籍翻閱了下,這才繼續說道:
“萬異門一直橫行了三百多年,在那三百多年里,只要是發出了生死牌,就沒有人可以違抗,不論這人是什么來頭出身,有多大的本事,說生就生,說死就死,借一句古話,就是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真正的言出必踐。”
“嗯?有點意思,說下去。”
蕭凡的眉頭一揚,他對這個萬異門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赤千嬌又翻了幾頁,緩緩說道:
“誰接到生死牌,是生牌,哪一天持牌到哪個地方報到,遲一刻喪命,不去者滅門。是死牌,那就不要說了,子不過午,全家老小,自己穿了喪服等死就是,沒有任何人逃得過萬異老祖一刀。”
謝依人先前不知道萬異門是什么,這會兒聽赤千嬌一說,知道厲害了,驚怕起來,看了謝天香叫道:“母親,你接的是生牌是不是?”
“是。”
謝天香點頭,苦笑一聲:“不過生牌死牌其實也差不多了,進了萬異門,想回來只怕就有些難了。”
說著他看向赤千嬌,道:“以前據說那些接生牌的,有的幾年才回來,有的幾十年后才回來,而且就算回來了,基本上也不再在江湖上露面,他們在萬異門里見到些什么,吃過什么樣的苦頭,沒有任何人知道,甚至也沒有任何人知道萬異門為什么召他們去,總之去一趟萬異門,那個人不死也差不多死了。”
赤千嬌點頭道:“是這樣的。萬異門召人去,沒有原因,放回來,不知理由,回來的人也絕不會開口說及萬異門里的事。”
蕭凡用手指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說道:“給你們這一說,這萬異門還真是神秘霸道到了極點呢,這樣一個門派,怎么說沒就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