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緩緩的在荒野上前進著,雖然從遠處來看,整個荒野都是平坦的。
但實際行進中,卻不得不因為溝壑丘陵而繞路,猶如蛇爬似得,蜿蜒走了很久,終于在風沙中看到一處孤零零的院落。
這種舊世界的遺跡很多,但上面懸掛的旗幟,卻顯示出這里有人居住,并且利用這些廢棄的建筑,改造成了一間小酒館。
“終于有個正常點的地方了!”
暴發戶探出頭來,自言自語的念叨著,可是嘴巴才一張開,馬上就吃了滿嘴的塵土,氣的他一個勁的吐唾沫,同時繼續咒罵著這片土地。
陳昊躺在車廂頂上,微微將帽檐抬起了一點,余光從瞇著的眼睛里朝外看去。
只見這個酒館外圍砌著土墻,看到有馬車過來,立刻有人打開厚厚的院門,迎接他們進去。
“戒備如此森嚴?又是圍墻又是大門的.....難道這附近有匪患?”陳昊心中暗暗念叨。
可惜別人沒有他這么操心,車夫將牛車趕進院子之后,然后忙著下來。
畢竟再豪華的車廂,依舊改變不了這只是個狹小格子的事實。在里面待長了自然就腰酸背痛,需要出來活動伸展一下。
“威士忌!白蘭地!.....”
暴發戶嘀咕著各種酒的名字,如同尋找食物的饕餮:
“寶貝們,等著我,很快就能搞定的!”
說罷徑直的朝酒館里沖去,生怕晚了就沒有吃的一樣。
陳昊這個時候沒有直接進店,而是囑咐車夫找一些蘆薈、澤蘭之類的植物,給牛服用。不過既然找到癥狀,相信這種路邊常見的腳店里,也會有相應的藥物。
車夫聞言大喜,再次感謝了陳昊一番,然后下去忙碌去了。
至于那些暴發戶的妻妾,陳昊從頭到尾沒有看一眼,這些女人同樣不想進入這種骯臟的雞毛店,寧愿在車廂里苦熬,也不想踏上這片臟兮兮的土地上。
....
這個時候,陳昊終于可以進入店里了,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疲倦的身體。
此刻暴發戶已經在吧臺前,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了,看見陳昊進來,有些醉醺醺的說道:
“嘿!這不是那個了不起的醫生嗎?雖然只能給牛看病.....要來喝一杯嗎?”
陳昊有些懷念的看了下,那裝著冰塊的酒杯,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自從商隊被滅之后,他就再沒有喝過一滴酒,跟過去那種無酒不歡的做派劃清了界限。
只不過偶爾看見這杯中之物,始終會勾起胃里的酒蟲。
“謝了!我不喝酒!”
陳昊禮貌的拒絕了對方的邀請,轉頭朝酒保說道:
“給我一杯純水,輻射劑量必須要在安全標準!”
說罷將三個瓶蓋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