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弟子有點長不大,直爽到愣頭愣腦,要是能和倒霉大弟子的性格換換倒不錯,可惜不行——美千子的性格陰沉卻會裝會演,真是個混職場的好材料,不像老二一樣,連拍馬屁也只會三句。
當然,這二弟子忠誠可靠,是難得能百分百信得過的家伙,馬屁拍的不好不算什么大問題——近衛瞳在電視臺工作之余,還負責千原凜人很大一部分私人事務,這次就是專程從東京跑來送安田慎太郎的業務報告。
韓國那邊進行的一切順利,韓元匯率在大跌了一次后,又來了一次更大幅度的下跌,正從1100往1800左右掉,想來最終收益要比泰銖崩盤高數倍——初始資本更多了,韓元匯率崩的也比泰銖慘。
安田慎太郎在公式化的報告中都能看出興奮之意,不少地方用詞謙卑之極,大概被“賭神”千原凜人的狗屎運砸懵逼了——這客戶運氣逆天,胡猜正確率好高,吸金能力太強了,比搶銀行效率都高。
他準備按千原凜人交待的在1750元左右開始撤離,但不管是因為迷信也好,對雇主負責也好,他傳真回來了一本書那么厚的各種數據和資料,拜托千原凜人再好好看看,說不準刺激刺激大腦,能有新想法,也許可以多賺點。
千原凜人自然是不看的,他又不懂這個,只是對撈錢順利感到滿意。
他合上了簡報,對近衛瞳說道:“好了,別叫喚了,沒什么事你就回去吧,直接告訴安田桑一聲,說還是按照原計劃執行,漢城那邊處理完了,快點回東京來,這邊也快開始了。”
他就不直接打電話了,免得安田啰嗦,而近衛瞳馬上應了聲“是”卻沒走,又興奮說道:“還有好事,師父,給您,這是《新電影人》雜志的約稿信,這是《導演工會內刊》的約稿信,這是《時代映畫》的約稿信,這是《見聞》的約稿……他們都希望您能談一下《奧姬》中的一些拍攝理念。”
她從馬甲里一封一封掏信,最后掏出了好大一摞,忍不住又開始夸贊:“師父,你真的好厲害,這可是專業雜志,他們都要特意請您寫文章了。”
千原凜人隨手接過了約稿信看了看,放到了邊,隨口道:“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近衛瞳看了看那些信,不答反而追問道:“您會寫嗎?”
千原凜人想了想,又翻了翻那些約稿信:“抽時間寫一篇吧,給……《新電影人》寫好了。”
《新電影人》辦的繁星賞影響力比較大,也一直對他很友好,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給的,而且影視行業沒什么秘密可言,有些東西你不說,別人也能琢磨出來,只是多花些時間而已,還不如自己大方一點混個名聲。
近衛瞳則更興奮了,道:“師父,多寫幾篇吧,這可是出名的好機會!”
劇拍的好,觀眾喜歡,這是一種名聲,但這種專業性雜志約稿和發表論文性質相當,是在業內打響名號,是成為名宿的前提條件,她覺得該重視,而千原凜人無所謂,擺了擺手道:“不用你替我操心,我心里有數。”
近衛瞳也沒法再勸了,有些遺憾:“師父,你只要寫了大家都會夸你,多寫寫多好啊!”
“我看情況吧。”千原凜人隨口敷衍她,“有時間就多寫點。”
“那就好,那就好。”近衛瞳說著話,把頭湊了過來,小聲問道:“師父,你能不能調我來《奧姬》劇組啊,我也想學學拍攝。”
“你學這個干什么?”
“我不是您的弟子嗎?您又是編劇又是導演,我也該一樣吧?”
“先干好你現在的工作。”千原凜人不肯,我是編導專業的學生,還是后世穿來的,你是嗎?咱們情況又不一樣,你現在該是踏實積累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