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原凜人也沒當這是什么大事,無所謂道:“不需要關心這個吧?從去年他們就該明白我和學院賞的關系,就該清楚咱們已經放棄學院賞了,現在劇成功了才有意見……我自問平日里待大家不薄,只要是該有的我都給了,問心無愧,從沒虧待過任何人,那在這種事上,就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好了。”
他這是大實話,哪怕佐富子那家伙一直在生事,他也沒拿她怎么樣,按合約該給的錢給了,該給的資源也給了,錯過的一些東西是她自己鼠目寸光,怪不到他頭上,現在已經放出話去不會再參加學院賞,那他就希望所有人和他保持一致,要是有人非要站在學院賞那邊給他添堵,他雖然不太可能會報復那家伙,那樣格調太低,但也就別指望他再拿那家伙當自己人,以后有什么好事自然與那家伙無關,有什么難事……找放送學院去吧,別找我,我沒那義務和責任了。
村上伊織拿他沒辦法,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甚至覺得理所應當——近十億的投資,千原凜人背負著最大的壓力,承擔著最重的責任,完成了最核心的工作,現在劇做起來了,到了收獲的時候了,他理應有最高話語權,誰要是無視他的話,就是把那人踢出團隊也應該。
他有挺直腰板的資格,有資格做一個有骨氣的人!
事情已定,她也不再多說什么,又和千原凜人討論了幾句如何應對媒體,然后便不再打擾千原凜人的拍攝,轉頭就給北田修的秘書打了回去——有矛盾的大佬們不愿意直接對話,他們這幫當部下的就倒了大霉。
…………
北田修的秘書接到電話后驚呆了,道了聲歉,捂著話筒就對北田修說道:“那個,北田委員,千原老師還是不同意,他甚至都不想接受題名……”
“給他最高賞還不滿足?”北田修眉頭又皺了起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貪婪啊!他也失去了耐心,直接道:“問那女人,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是留了討價還價余地的,感覺可以再給一個導演方面的優秀賞,或者大賞也可以——對拍攝方法以及理念都做出了重大革新,導演方面給個大賞也說得過去!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四大那方面也需要安撫,這幾家大電視臺在委員會內都有支持者,要做通他們的工作也不容易——總不能把三個最高賞全給了他一個人,那不可能,大滿貫哪有那么好拿!
秘書如數轉達,接著聽了片刻,直接放下了電話,愣愣道:“村上小姐說千原老師是個一諾千金的人,他說的話絕對算數,既然早已說過不參加了,無論給什么他都不會來了,多說無益……還有,村上小姐結束通話了。”
北田修這業界大前輩、放送學院的執行委員真的愣了,接著又怒了,趕緊千原凜人真沒把放送學院放在眼里,但很快又頭痛起來——這下麻煩大了,這事怎么解決呢?
不愧是傳說中的刺頭,明明是雙贏的事,寧可兩敗俱傷也不樂意配合?這圈子里每天撒的謊能占全日本三分之一的量——三分之二是政客干的,所以你玩什么說話算數?
說不來就不來了?最高榮譽也不要?
這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