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原凜人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那就只有提高本金一條路可走了?如果本金增多,我們就可以從銀行拆借出更多的錢?杠桿的收益也會進一步擴大?”
“是這樣的,但您所有的錢都在里面了,而且也沒有任何可以抵押的東西了。”
“我呢?把我抵押給銀行怎么樣?我的名聲可以換錢嗎?”
安田慎太郎緩緩搖頭,表示現在銀行不接受活人抵押——真是瘋了,傾家蕩產還不算,連人也要投進去,真是不瘋狂不成魔,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敢賭上一切,也根本沒機會脫穎而出。
社會哪有那么好混,也許這才是做大事的人的樣子吧,從不惜身。
他充分認識到這件事對千原凜人有多重要了,竟然連自己都想押上賭桌,低下頭開始幫著千原凜人考慮如何增加本金,甚至都考慮把自己的存款也先借給千原凜人用用——他雖然是干這一行的,但自己卻沒跟著千原凜人投資,他吃過一次虧了,這違反職業道德,有老鼠倉的嫌疑,手里倒有兩億多円的存款,不過這頂不了多大用處。
別說兩億了,乘十都不夠,要追加本金,起碼也要百億級別的。
兩個人低頭在那里盤算了一會兒,還是沒想到什么好辦法,但千原凜人也沒灰心,依舊目光堅定,他已經決定要做這件事了,無論如何都會盡最大努力,反倒寬慰起了安田慎太郎,笑道:“我們還有時間,咱們慢慢想,盡量多弄點錢回來。”
“是,我明天讓公司的人也一起考慮一下。”
千原凜人先把這事放在了一邊,想了想說道:“還有件事,你雇幾個人,幫我看好了志賀桑,我要知道他每天見了什么人,去了哪里,都干了什么……找穩妥的人手,別怕花錢。”
安田慎太郎毫不為難的點了點頭,曰本有一萬多家偵探事務所,找幾個偵探真就是錢的事兒,頂多需要仔細挑一挑,并不是什么難事——要劫胡嘛,當然要看好了志賀步,正常現象,略有違法,但沒什么大礙。
不過他問道:“您不打算先和他通通氣嗎?”
“我會和他談的,但看著他點,萬一他找了別人,能看看他給那邊的條件,我們心里也有個數,方便議價。”千原凜人喝了一口紅酒,只覺得發酸,并不好喝,又輕聲道:“我們也不能只指望他,你現在就開始接觸關東聯合的股東,謹慎一點,別透露了我的名字,看看有沒有誰想出手股票,只要價格別太離譜,能拿到一點是一點。”
安田慎太郎明白自己的業務方向開始轉變了,至少多了個新業務,深深低頭道:“我明白了!”